“哎哎哎，张大娘，快过来瞧瞧，我家娃娃去了都说好，戚夫子耐心又温和，实在难得，收的银两还低。”</p>
“自从到了戚夫子那儿，每每江城联考，我家娃娃都能榜上有名，戚家学堂，实在是江城学子的首选吶……”</p>
司府。</p>
“管家，最近外头还在传闻咱们司府的事儿？”</p>
“不，如今江城街头百姓们谈论最多的，还要数江城东边那个戚家学堂。”</p>
“戚家？”</p>
“夫人莫要担忧，奴才曾让人去打探过，文城的戚家听闻司老爷过世后，至今没有动静，也没有要派人过来暗中调查司府的苗头。因而，那个戚家学堂，并非文城戚家派来之人所办。”</p>
闻言如此，坐在高台上的中年妇人拢了拢袖子，原本皱起的眉头缓缓舒展，眼中尽是得意之色。</p>
“哼，如此，便是小七的好时候了……”</p>
“大夫人明断。”司管家俯首，假意恭敬道，顺势掩去了眼中泛开的一丝鄙夷。</p>
大夫人忽地想到什么，厉声质问：</p>
“让你去调查的那个丫头，尸首找到没？”</p>
“回大夫人的话，当初奴才把九小姐丢在荒僻的小巷里，那夜风雪又那般大，清晨去寻时，又不见了踪影，定是被野犬叼走了，因而才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司管家说着，语气又多了几分刻意的悲伤。</p>
大夫人听得烦闷至极，“退下罢！”</p>
“是。”</p>
大夫人狠狠瞪了眼司管家远去的背影，妆容浓艳的眉目中尽带嚣张和得逞之色。</p>
哼，量那个丫头在雪地里踉跄跋涉，纵有天大的本事儿，也活不了多久！</p>
“吱哑——”门被推动了稍许，发出了引人注意的响动。</p>
“何人在门外？”大夫人警惕地盯着门框，喝道：“滚出来！”</p>
“大夫人哟……”</p>
“李老头？你来司府作甚？青天白日的，这般明目张胆，也不怕被府外旁人看了去？”</p>
“大夫人，您身为这府上的大夫人，偌大的司家产业尽数落入您手，如今竟是连我那个小小的私塾都保不住，生生被那个新来的戚家学堂抢尽了风头！”</p>
李老头涕泗横流，扒着大夫人华贵的衣摆作势就不肯撒手，一屁墩儿赖在了地上。</p>
“撒手！来人来人吶！”</p>
“你敢！你敢让人把老子撵出去，老子就豁出去把你背着死去的司老爷干的那点肮脏事儿尽数抖落出来！把你我弄得个鱼死网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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