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秉华在场，付仁溥甚至不敢多看祈颜一眼，只敢在他走后回头寻找。看着空荡荡的位置，付仁溥张了张嘴，眼底闪过无尽落寞。</p>
祈颜最讨厌付仁溥那看似含情脉脉的眼睛，就好像他才是被辜负的一方。明明从头到尾都是他的算计，还总是表现出一副深情难移的模样。</p>
回到房间，游澈提醒吃药的语音刚好发来，祈颜吃了药，自觉交代了在餐厅遇到付仁溥的事。</p>
游澈似乎在忙，耳机里传来窸窣的电流音，原本的语音画面突然投影出游澈的脸。应该是误触，游澈还没察觉，正拿着一块洁白的毛巾擦头发。</p>
半响听不到祈颜讲话，他叫祈颜的名字，又疑惑道：“没声音吗？”</p>
“先生，”祈颜也唤他，提醒：“你左肩的头发还在滴水。”</p>
游澈才惊觉，摄像头是开着的。他没有理会，擦完头发继续和祈颜聊天。</p>
祈颜看着屏幕里不过几小时没见的脸，心里涨得厉害，仿佛分开了很长时间。他把手机挪近，指挥道：“镜头往下移点。”</p>
游澈乖乖照做，调整了镜头的角度。</p>
祈颜又下达指令：“靠近点。”</p>
游澈依旧顺从，只是他也有要求，“是不是该礼尚往来，也让我看看你。”</p>
祈颜竟莫名有些不好意思了，不敢让游澈看到他这，隔着屏幕就面颊发烫的样子。</p>
他找了各种借口推脱，就是不打开摄像头，游澈依着他，没有强求。祈颜让脱衣就脱，转镜头就转，似乎在祈颜那，除了顺从再没有其他选项。</p>
祈颜掐掉自己的声音，将手机放在浴室的挂架上，看着画面中游澈的脸，感受响彻耳畔的低沉声线。单手撑在光滑的瓷面上，镜中映出染了大片绯红的英俊面庞，仰着头时，鬓角的汗珠随之滑落。</p>
小宁回来之前，祈颜已顶着雾气从浴室出来，耳机不小心淋了水，发出短路的刺啦声。</p>
祈颜扔了耳机，待找回正常的语调后，靠在床头装模作样道：“故事就读到这吧，我困了。”他没有反应过来，刚才没有解除麦克风的限制就说话了。</p>
游澈说“好”，道了晚安等祈颜挂断。</p>
祈颜说要听故事的时候，游澈不疑有他，找了本书念给他听。翻了几页，原本静悄悄的耳机突然响起断断续续的喘息声，游澈没有声张，听着那边的动静继续往下念。</p>
急促的声音慢慢变得沙哑低沉，小少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没有察觉。</p>
通话结束，游澈摘取回忆，在脑中循环播放，幻想祈颜的声音此刻就响在耳侧。</p>
他往后，仰靠在沙发椅背上，颈线绷紧，皮肤之下凸起血管如顺着手背蜿蜒向上的青筋，清晰可见。呼吸逐渐变得紊乱，身子连同带着婚戒的手微颤。</p>
弥漫浴室的蒸腾水雾还未散尽，花洒又落下淅淅沥沥的水花，冲刷手上泛着水光的晶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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