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尝试着松开抵触她情绪的力道，任由她欢呼雀跃，任由她——</p>
等等？脱衣裳？</p>
张知序察觉不对，迅速地闭上了眼。</p>
“哎，谁把我灯熄了？”陈宝香伸手不见五指，四处摸索。</p>
“就这样去洗。”他道。</p>
“可是我什么也看不见，怎么洗呀？”她抱怨，想睁开眼。</p>
张知序捡起她的腰带，麻利地捆在了她的眼睛上。</p>
陈宝香歪了歪脑袋，突然大悟：“这也是高门大户体现尊贵的方式？洗澡不想看见身上的泥，就把眼睛蒙起来让下人搓？”</p>
“……”</p>
他咬牙，“你不冷么，还有空站在外边说话。”</p>
陈宝香连忙摸着浴桶坐了进去。</p>
张知序是有礼义廉耻的，虽然陈宝香不把他当人，但男女有别，非礼勿视，所以他蒙眼回避，只求她把身上的脏污洗干净，免得他跟着难受。</p>
但万万没想到，眼睛一遮，触感倒更加清晰起来。</p>
她搓手臂，他能感觉到她手臂的线条。</p>
她搓小腿，他能感觉到她小腿的线条。</p>
她再伸手去搓上身——</p>
“等，等等。”他慌忙阻止。</p>
但来不及了，粗糙的指腹划过饱满圆润的线条，肌肤细腻的触感在他脑海里放大，两边被她沉甸甸地拢起，在澡豆的揉搓之下滑润跳弹。</p>
张知序：“……”</p>
陈宝香十分自然地搓洗着自己，一边搓一边问：“等什么？”</p>
四周一片寂静，大仙没有声息。</p>
陈宝香继续絮叨：“我还从来没在冬天洗过澡呢，这也太暖和了，手脚都热起来了。”</p>
“泡会儿就用澡豆再搓一遍。”</p>
“大仙你说这些富贵人家……哎？有什么东西落我手上了？”</p>
陈宝香掀开腰带露出一只眼，惊讶地喊：“大仙，我流鼻血了！”</p>
第5章 我心悦他很久了</p>
嫣红的血落在水桶里，像墨一样晕染化开。</p>
陈宝香后仰着头，好一会儿才懵懵地道：“原来冬天里洗澡会上火，怪不得旁边还备了一盏茶。”</p>
说着，将准备给客人漱口用的茶一饮而尽，又将挽发用的绸带捏一捏塞进鼻孔。</p>
不愧是天字一号房，样样东西都准备得恰到好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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