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他，也不禁感慨，站在这里，真的能生出站在云端的睥睨之感。</p>
顾惜在他的真皮老板椅坐下，叫他：“你来一下。”</p>
沈熠莫名：“干什么？”</p>
顾惜只是说：“你来。”</p>
沈熠一头雾水地过去，站在旁边，和他一起看电脑屏幕。</p>
顾惜移动鼠标，点出一个播放器。</p>
“我闲的时候做的。”顾惜笑起来，“看看认不认识。”</p>
视频是一段函数展开的可视化动画，随着输入数值的变化，在坐标轴上画出连续的曲线。</p>
画面缓缓播放，这一段动画时间比较久。</p>
“站着不累？”顾惜一边说，拽了一下他。</p>
沈熠没站稳，跌在他的腿上坐着，顾惜顺势圈住他。</p>
沈熠正专注地看着画面里的曲线路径，观察一会，他惊喜道：“是黎曼函数？”</p>
“对。”顾惜笑了。</p>
顾惜黑沉的眼睛，幽潭一样深邃，和他近距离对视，很容易被他迷住。</p>
一个不注意，沈熠看得犯迷糊。</p>
他今天还算有抵抗力，毕竟数学也是他的心头之好。</p>
他转头去看屏幕，只是脸有点热。</p>
输入的数值越多，画出来的曲线越复杂，画面极其优美。</p>
沈熠越看越喜欢，他不相信顾惜只做了一份：“还有吗？”</p>
“有。”顾惜从旁边调出一份傅里叶变换的视频，“这个比较复杂，还没做完，你先看看。”</p>
沈熠一直想做这种课件，看得心动：“能不能拷一份给我，我要是拿到课上，介绍起来就直观多了。”</p>
顾惜看他一眼：“不能。”</p>
“？”沈熠太诧异了，根本没想到会被拒绝，“不是，你都做好了，送我怎么了？”</p>
顾惜挑眉：“想要？没那么简单。”</p>
这人为什么这么可恨，沈熠特别想狠狠咬他一口：“不给就不给吧。”</p>
沈熠想了想，还是气不过，以前在学习小组的时候，他怎么没想过折腾顾惜。</p>
“没说不给，但有条件。”顾惜笑起来，“这些小动画，是我熬夜加班的时候做的。你陪我一起加班，我可以教你。”</p>
沈熠愣住，他没想到顾惜会提这种要求。</p>
顾惜加班是常态了。</p>
在“基地”，他的座位在顾惜隔壁，天天陪着顾惜工作到晚上九、十点。</p>
等待运行程序的过程，枯燥还无聊。</p>
每每这种时候，他们凑到一起吃点东西，玩几局棋牌桌游。</p>
如果天气好，他们还会下楼散散步，天南地北一通胡聊。</p>
公司越来越大，顾惜身边的精英越来越多。</p>
他被那么多专业人士包围，沈熠便自觉地退了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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