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熠笑起来，正想揶揄顾惜，他的小侄女也喜欢这句。</p>
可他再琢磨这句话时，眉心狠狠一跳。</p>
“寻找他爱自己的证据？”</p>
总觉得，顾惜不会无缘无故感慨。</p>
难道顾惜在寻找某人喜欢他的证据？那个人是谁？……</p>
顾惜的手机响了，不知道谁打的电话，他也没走开，直接接起。</p>
沈熠赶紧去拿遥控器，把电视的音量关掉。</p>
这部电视剧的主题曲非常经典，一听就知道是哪一部。</p>
让人知道华银集团大老板，请假躲在家里看狗血电视剧，够好玩的。</p>
顾惜这种大忙人不去上班的后果，慢慢显出来了。</p>
他一个电话谈了快十分钟，挂了一个，接连又来好几个。</p>
过一会，顾惜说，他要开个视频会议。</p>
沈熠不得不去带他去书房。</p>
“你干脆去公司算了。”沈熠找出一台旧的笔记本电脑，插上电。</p>
“临时会议，视频就能解决。”顾惜推一张椅子过来，在沈熠身旁坐下。</p>
笔记本是沈熠原来读书的时候买的，很久没用了。</p>
电脑开机反应慢，进度条转了半天，好不容易跳转进去。</p>
一打开电脑桌面，上面留着一排文件名，叫沈熠又陌生又熟悉。</p>
研究生期间，沈熠有一半时间在“基地”度过。</p>
沈熠要帮忙干活，这台笔记本存了许多“基地”公司的文件。</p>
“你还留着。”顾惜也看见了，他忽然笑起来，指了下文件名，“哦，这个‘流形’。”</p>
“基地”那时卖点基础的金融模型，有一些项目名字，还是沈熠取的。</p>
那段时间，沈熠重新捡起拓扑学，不自觉把术语代进去，什么开集闭集，还有流形。</p>
有一次，新来的助理以为沈熠打错字，把“流形”替换成“流行”，然后发给客户。</p>
客户看到不拗口的项目名称，在群里直夸名字取得好，通俗易懂。</p>
顺带抱怨一句，以前取名是不是太高大上，他们每次见了，忍不住犯怵。</p>
沈熠看到群消息，后知后觉他取的名字太抽象。</p>
回过头再看这些名称，太中二了。</p>
沈熠不好意思，他咳了声：“……好汉不提当年勇。”</p>
他不信顾惜一无所觉，也不提醒他，非得等他闹出乌龙。</p>
沈熠瞥他：“你以前也不提醒我点。”</p>
顾惜神色坦然：“很有你的特色，提醒你什么？”</p>
“你后来改了才可惜。”顾惜刚才那丝笑意跟着淡了。</p>
沈熠抿着嘴角，没再说话。</p>
电脑软件都是老版本，不能用。</p>
把所有软件更新好，沈熠调出线上会议室：“行了，你开会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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