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熠觉得他他明知故问。</p>
可顾惜看起来很平静,像是真不知道他在问什么。</p>
“手。”沈熠简短道。</p>
顾惜的视线落在他们相握的手上,他的手一松,放开了。</p>
他们站的位置,正好靠窗。</p>
天气预报说,今天是个晴天,冬季的太阳投下和煦的光。</p>
没什么风,晒着太阳,暖暖的。</p>
“那什么,一会你有事要做吗?”沈熠把手揣衣兜里。</p>
顾惜抱起手臂,倚着窗台,看他:“没事,你有事?”</p>
“没事的话,我们聊聊吧,我有话想问你。”沈熠靠着另一边窗台,看着窗外。</p>
顾惜很轻地嗯了声。</p>
窗户下面是一条林荫小路,地上的小草不知道是什么品种,颜色幽深。</p>
外面没什么风景,沈熠只好看着路边的草坪。</p>
他想问的问题,是一句简单的话。</p>
但沈熠在脑子里揉来揉去,纠结得要命,不知道怎么问出口。</p>
沈熠半天不说话。</p>
顾惜神态自然,不催不问,好似在感受温暖的阳光般从容。</p>
沈熠藏在衣服兜里的手,握得紧紧的,余光飞快地看了看顾惜。</p>
有句话大意是说,面对喜欢的人,总是会不自觉地紧张。</p>
见顾惜神态这么轻松,沈熠有点憋闷,也有点泄气。</p>
虽然他决定离开顾惜,不应该在乎这些事。</p>
但他还是觉得很难过。</p>
沈熠在心里叹气:“我爸跟我说,你答应结婚?”</p>
顾惜看着他,点了下头。</p>
沈熠深呼一口气,藏在衣兜里的指尖发着抖:“那你有喜欢的人吗?”顾惜没回答。</p>
沈熠抿紧嘴唇:“毕竟是结婚,如果你有喜欢的人,那不太好。”</p>
“你有吗?”顾惜反问。</p>
沈熠让他问得心惊肉跳,刚才还很冷漠的视线,心虚地移开:“什么……”</p>
“你有喜欢的人吗?”顾惜一字一顿地重复。</p>
沈熠不敢承认,也不想否认,情急之下脱口道:“我不能告诉你。”</p>
顾惜微微挑眉。</p>
“反正我不影响的。”</p>
这话是不是太奇怪了?</p>
沈熠懊悔,没留神,又一次咬破嘴里的伤口。</p>
尖锐的痛觉让他冷静。</p>
“我也没影响。”顾惜垂下眼,看楼下的青草。</p>
“真的没影响吗?”沈熠有些疑惑,再一次询问。</p>
“没有。”顾惜盯着他,“还是说,你有别的想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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