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一则新闻，配的是两人在舞台上拥抱的合影。</p>
沈熠不记得环节里有拥抱，只好认作是错位。</p>
这张照片配在枯燥无味的财经术语里，显得温情脉脉。</p>
令他意外的是，下面的评论，留下一长串的祝福。</p>
沈熠回想起来，心口还在发热。</p>
他不禁泛起些许醉意，这么好的时刻，这么多祝福，怎么可能不是真的？</p>
月亮升得很高，夜风难得凉爽。</p>
赵括说的话，并没有真正打击到他。</p>
沈熠听见自己的心，跳得很快，他没有看顾惜，而是望着很远的一处地方。</p>
“你为什么会和我结婚？”沈熠问。</p>
似乎是很突兀的问题。</p>
刚刚，顾运升才骂他会拖累沈熠，顾惜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p>
顾惜低头看着戒指。</p>
等了好久，沈熠终于意识到，他等不到答案了。</p>
沈熠眨了眨眼，转过头看顾惜。</p>
鲜花香槟，数不清楚的恭喜祝福，超过计划时长的接吻，以及顾惜种种贴心的举动。</p>
这是最容易让人犯冲动、容易说出海誓山盟的时刻。</p>
一分情意，也会让人错以为是十分的时刻。</p>
连他都在浪漫气氛的影响下，暗暗生出期待，觉得顾惜多少对他有些喜欢。</p>
直到对上顾惜的目光，才知道，顾惜不像他一样昏了头。</p>
顾惜一直保持清醒，眼如寒星。</p>
这种时候都等不来一句虚情假意，可见顾惜对他，真的没意思。</p>
既然等不到，沈熠不等了。</p>
强颜欢笑，能让人看起来格外精神。</p>
“算了，别想了，我随便问的。”沈熠眼睛里闪过奇异的光彩，“那边还有事，我过去看一下。”</p>
转身的时候，沈熠忽然落了泪，热热的眼泪砸在手背上。</p>
沈熠不得不改变方向，朝洗手间匆匆走去。</p>
沈熠刚才的语气不太对，让人担心。</p>
顾惜坐了一会，站起来，跟着找过去。</p>
还没进去，顾惜听见洗手间有说话的声音。</p>
其中一个人是沈熠，顾惜站停了。一墙之隔。</p>
“你说得太伤感了。”赵括叹口气，“都走到今天这步了，要不然，你去试一试吧。”</p>
有水流的声音，沈熠似乎洗了把脸。</p>
许久，沈熠哑声道：“老赵，你知道吗？我不是没努力过。我努力过了，不止一次。可我看不到哪怕一点点的回应。”</p>
沈熠低低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我原来想，这段感情我输得起，但我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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