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乏初还沉浸在他的前半句里无法自拔,他含糊地答应了两声。</p>
他清了清嗓子:“阿爷不会害我,收着吧。”</p>
傍晚,唐乏初在厨屋里烧柴火熬粥,莫咽在一旁炒了个小菜。</p>
唐乏初觉得莫咽真是个牛逼的狼,做出来的饭比人做的都好吃,他感叹道:“我觉得你以后可以开个小饭馆赚钱养我。”</p>
莫咽又打了个喷嚏,背对着他说:“你如果想,我现在就可以养你。”</p>
唐乏初说:“做了农民,一辈子都不想离开地的。”</p>
莫咽的声音有些低:“是么?我是觉得你始终一个人,是自强惯了才这么想。”</p>
唐乏初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一时有些愣。</p>
莫咽现在好像越来越通人性了,有时候说的话怪让人心暖的。</p>
唐乏初走出屋来,抬头看着夜色。</p>
莫咽接二连三打了好几个喷嚏,他对气味尤其敏感,哪怕是夜晚变成完全状态的人形,嗅觉也远在人类之上。之前隔了好几屋有户人家在炒臭豆腐,莫咽的表情别提多精彩了,反正唐乏初是连个渣都没闻到。</p>
唐乏初见他这样,次次都笑得开心:“你又闻到什么了?”</p>
“没什么,就觉得挺香的。”莫咽打了个哈欠,他懒洋洋靠在墙上,似乎有些困倦。</p>
唐乏初好奇道:“谁家炖了肉吗?”</p>
“不是,不像是肉味,也不像是花香,味道很奇特……”莫咽这样说着,突然顿住了。</p>
他问唐乏初:“你还记得刘之夏之前说过的话吗?”</p>
唐乏初反应了会儿:“刘之夏?你是说……”</p>
他的表情终于也凝重起来:“你是说他说过的那种香味儿……?”</p>
莫咽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只是猜测,这个味道确实像他形容的那样,只是能闻到是香气,但是形容不出来是哪种香气。”</p>
唐乏初站直了些,他眉毛锁起来,背脊发凉。</p>
莫咽耷拉着眼睛安慰他:“没事,我的嗅觉远在你之上,就连刘之夏都能闻到这个味道,说明是等香味传播了很久以后才出了事……”</p>
说完,他又打了个哈欠。</p>
唐乏初着急道:“可他也没说是什么时候闻到的啊!先不说这个,你怎么回事?这才几点钟你就困成这个样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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