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异口同声。</p>
周书闻头发凌乱，领带松散，眼睛泡肿，胸膛因为急切的呼吸而起伏着，这模样……属实算不上太英俊。</p>
一看就是刚经历了一番相当强烈的多愁善感。</p>
而潘文生和甘兴平两位老人正站在秋恬身后，各持着一副嫌弃和“我倒要看看怎么回事”的表情，打量之色溢于言表。</p>
秋恬不回头都能猜到他们在想什么。</p>
他立刻伸出手，自然而然地盖住了周书闻的脸。</p>
形象保护！</p>
周书闻满腔激荡的热情没来得及抒发，眼前蓦地一黑，茫然地抓住秋恬的手腕。</p>
“秋恬？”</p>
这是哪一出？</p>
秋恬却干笑一声，对身后的两位老人说：“功夫不负有心人，人终于还是找到了，今天辛苦你们了，你们年纪都大了，赶紧回去休息吧。”</p>
潘文生：“……”</p>
甘兴平：“……”</p>
甘兴平挠了挠额角，总感觉被一个活了几百岁的外星人说年纪大有点诡异。</p>
潘文生推了下他的后背：“行了，走吧，一把年纪了当什么灯泡。”说着从秋恬身边挤了出去。</p>
秋恬连忙抓着周书闻的脸，和他一起往旁边挪了挪，让出通道。</p>
甘兴平亦步亦趋跟上，两人鱼贯进了电梯，电梯门合上前，甘兴平还在里面冲秋恬挥手：</p>
“瞧我说什么来着，小周一大男人晚回来点能出什么事，今晚你们好好聊聊，千万别急，平心静气——诶？”</p>
潘文生一把抓着他的衣领给他拽了回去，“叮”电梯门合上了。</p>
外界动静彻底消失，周书闻才把秋恬焊在自己脸上的手拉了下来，他反手拉上了门，世界终于重归平静。</p>
“所以你这是，”他盯着秋恬的掌心：“我现在的样子很见不得人吗？”</p>
那当然确实不如平常精心打扮过的样子帅。</p>
不过秋恬没说实话，斟酌道：“别有一番滋味。”</p>
周书闻眼中流露出一抹惆怅。</p>
他垂下头，忽然发现秋恬穿戴整齐，马上要出门的模样，顿时一愣，眼中的惆怅消散了，而后脸开始微妙地烫了起来。</p>
“你……”周书闻摸了摸脸：“你是要出去找我吗？”</p>
秋恬眉心一蹙，敏锐地察觉到周书闻今天情绪不对，是那种又重又激昂，无论怎么压抑都藏不住的强烈情绪。</p>
是以他此刻的每一点失落和惊喜，或高或低的起伏都十分明显地外露着，比平时有意思许多。</p>
秋恬思忖片刻，慎重地点了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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