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没办法, 只好凑到万归耳边，轻声说道：“你先洗,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用手帮你弄弄。”</p>
万归：“……”</p>
“真的？！”万归一声惊呼, 他的耳朵如同吹过了春天的风，山野间的花遍地开放，红了一遍。</p>
“你别叫得那么大声……”许多都被吓到了，“快去洗。”</p>
“好好！”</p>
万归噌的跳起来，冲出房间就去洗澡。</p>
许多在万归的房间里翻着万归书架上的书，碰巧看到上面有一个相框扣着放，许多拿起来才发现，那是一张万归家的全家福。</p>
照片里，许多看到了万归的爸爸和他已经过世的妈妈，万玲，以及……戴着一顶卷发假发的万归？</p>
许多仔细瞅了几眼，看不出头发是真的还是假的，不过照片里的万归挺小，大概是小学时候的样子，许多在想，他当时那么小，应该还不会戴假发吧？</p>
当万归匆匆忙忙洗好澡，跑回房间时：“同桌！我们赶紧睡觉吧！”</p>
许多：“……”</p>
“现在才几点？”许多扬了扬眉，“你过来，我问你一点事。”</p>
万归做贼一般把房门紧紧锁上：“问什么啊？你是问我坚持得久不久吗？我自己倒好，就是不知道你的话我能坚持多久。”</p>
许多：“……”</p>
“我问你照片中的你是不是戴了假发！”许多有些气急败坏，脸都气红了。</p>
“什么假发？”</p>
万归看了眼许多递过来的照片，当他的目光落到他妈妈的身上时，脸上的笑容消失了。</p>
片刻后才回道：“这张照片是我小学六年级的时候照的，那时候我没戴假发，我是我妈过世了才戴的。”</p>
许多听得出万归的声音很低落，便问得很小心：“为什么戴假发？”</p>
“因为我不喜欢我的头发是卷的，”万归淡淡说道，“我的头发天生就卷，不懂事的时候还好，去了学校，别人总是嘲笑我，说我是卷毛，后来我就闹着要把头发剪了。”</p>
万归用手指轻轻擦拭着手中的照片：“不过我妈说我留着卷发很好看，像个洋娃娃。”</p>
“我听了她的话，一直留着，直到她不在了，我才把头发给剃了，因为再也没人觉得我卷发好看了。”</p>
“谁说的？”许多立刻回道，“你长得很好看，留什么发型都好看，卷发也一样。”</p>
“真的吗？”万归看着许多问道。</p>
“嗯，”许多点头，“真的，以后你把头发留起来吧，你天生的头发怎么样，我都喜欢。”</p>
晚上两人挤在床上的时候，万归估计是心灵受到了一定的触动，没再闹着让许多帮他弄了。</p>
他紧紧地搂着许多的腰，头乖巧地贴在许多的脖子处，两人说着悄悄话。</p>
话题一打开后，许多一些平时不怎么敢提起的话题，现在就敢拿出来说了。</p>
他问万归：“你跟你爸爸是什么情况？现在可以跟我说了么？”</p>
万归把许多抱得更紧了：“那时候我妈生病，癌症，化疗花了家里面很多钱，我爸本来是在一家国企里上班的，那点工资再也支付不起高额的医疗费了，然后他就辞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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