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有些紧张地眼神跟随着，“邱秋……”他见荣纪海露出了迷茫的表情，红着脸解释道：“名字的秋是秋天的秋。”他视死如归般地闭眼，“叫我小邱就好了，求您。”</p>
荣纪海忍笑，“你不喜欢这个名字吗？”</p>
邱秋挠挠头，放下手中一直捧着，几乎快被自己捏烂的书页，“也、也不是不喜欢吧，就是念出来怪尴尬的……”</p>
“我这个名字是我妈妈喜欢秋天，才这么取的。”邱秋困扰地撑起下巴，“虽然‘秋’这个字是很好啦，但和姓结合起来……果然还是很奇怪吧？”他偏头时瞅见荣纪海的表情，忙晃脑袋，“啊我在说什么，不好意思啊荣哥，我就是有自言自语的毛病……”</p>
“没关系，你这么紧张干什么。”荣纪海只是摇头，示意邱秋不用介意。</p>
“你为什么想成为猎龙人呢？邱——小邱。”他沉下声音，双手交握，一副放松的姿态，语气里却满是紧绷，“你……了解猎龙人和龙的处境吗？”</p>
邱秋有些犹疑地挪动手边的书册，目光慌张地在一本本封面上掠过，“呃……我……”</p>
荣纪海眼神一低，“你正在了解。”</p>
邱秋埋下头，“嗯……”他想到什么，又着急地抬头，“但是，猎龙人不是很酷吗？我从小就幻想着能成为拯救世界的主——”他猛然收声，突然意识到自己面前是个传说级的人物，临时改口道：“的、的一员。结果没想到，还真能成！猎龙人的血脉那么少，我正好就有！那、那我当然就……”</p>
荣纪海语气微妙，没有留情面，“小邱，你真的有意识到，这不是一本幻想小说，而是真实的战场吗？”他看着邱秋的脸色，还是补充道：“如果未来你真的要面对龙的话。”</p>
“你会被咬断手臂，可能会死。就算你幸运没有成为牺牲者，你也将目睹你的同伴被烧成灰烬——龙的火焰非常强大，是不会给我们留下任何成型的骨头的。”</p>
“你真的，有意识到吗？”</p>
邱秋的脸色苍白了些，不说话了。</p>
荣纪海话锋一转，“当然，现在暂时不需要面对龙，也就不会有牺牲者。”</p>
他注视着邱秋，“你想开战吗？”</p>
邱秋的嘴开开合合，目光没有焦点地巡视满桌子的书，最后一咬牙道：“但是，消灭龙不是必须的吗！只要还有一头龙存在在这世上，我、我们，总要战斗的……不是吗？”</p>
他猛然抬头，试图从荣纪海的眼神里寻求认同。</p>
荣纪海当然与他对视，但眼底的意味却并非如他所愿。</p>
“你认为龙是什么？”他突然问道。</p>
邱秋被问得一怔，下意识又要低头，被荣纪海轻声喝住：“是‘你’认为，不是资料认为。”</p>
邱秋急促呼吸几下，脑子一片空白。他无法从对视中挪开目光，“其实可以不回答”的念头仅仅是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便被荣纪海无形的气场挤占了所有思考空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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