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A检测报告出来这天，哥哥在陪姜念拍婚纱照。
我的失踪对他来说，没有一丝影响。
“明先生，上次的人体组织检测报告出来了，是你妹妹明雅。”
哥哥愣住了，手上端着的咖啡洒到了干净的西裤上。
可往日有些洁癖的他，还没换下拍照的西装就急匆匆地向外跑去。
姜念提着裙摆追着哥哥的脚步。
“明先生，目前不排除你妹妹已经遇害的可能性，我们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哥哥声音嘶哑，双手用力地拍着桌子：“什么叫可能遇害？这就是你们的办事效率吗！”
有年轻气盛的警员冷笑道：“之前怎么不见你这么紧张你妹妹，她的遇害地点就在院子里，试剂显示出满地的血渍。”
“我看笔录还是你亲手把她关进院子里的？”
哥哥鼻翼翕动着，止不住地发出粗重的喘息。
赶来的姜念揽住哥哥的肩膀，将他带回家中。
哥哥有些魂不守舍地坐在沙发上，嘴里喃喃自语着。
“明雅，你一定是在故意吓我。”
他求证似的握住姜念的手：“念念，小雅不是我害的，对不对。”
姜念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口中却安慰道：“阿厉，你别着急。
小雅可能只是受伤了。”
话音刚落，秘书面色沉重地走进屋。
他冒失到连门都没敲。
哥哥眉宇间很是不耐，正欲开口责备。
“明总，警局刚刚联系不上你，他们在公园的化粪池发现了明雅小姐的头。”
哥哥双目红得仿佛要滴血般，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什么叫找到了明雅的头？你在开什么玩笑！”
谁都没注意到，姜念煞白的脸色和颤抖的嘴唇。
即便看到了，哥哥大概也只会觉得我的死吓坏了姜念。
说不定还会骂我两句，死了也来祸害人。
哥哥再从警局回来时，双目失神地靠在床头。
手里攥着我送他的袖口，哥哥轻轻地闭上眼睛。
半晌，他冷汗浸透了身上的衬衫。
满脸恐惧地醒来，鼻间喘着粗气。
姜念端着一杯温水递到哥哥嘴边：“阿厉，怎么了？我看你太累睡着了，就没叫醒你。”
哥哥咽了咽口水，略带紧张地环顾着四周。
他目光定定地落在墙上挂着的全家福上。
声音发涩道：“爸妈怪我没照顾好小雅……他们说是我害死了妹妹。”
这声久违的妹妹，我生前期盼了许多年。
姜念面露愤恨，却乖顺地搂住哥哥的腰：“阿厉，你太难过了。
我不希望看到你这么痛苦，我们出国散散心好不好。”
将我头扔进化粪池的人还未找到。
向来善解人意的姜念，却在此时提议出国。
连一向对她言听计从，百依百顺的哥哥都察觉出了不对。
他眸色深深地看着姜念额角的汗珠。
口中却轻声道：“好，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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