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范书遇绷直手臂，枪口抵着某个硬物。</p>
黑暗里，范书遇一步步朝卫生间里走，那个人影举起双手，一步步被范书遇逼着后退。</p>
“再退我就要坐到你的豪华浴缸里了。”窦章笑。</p>
“啪”地一下，范书遇伸手拍向门侧的开关，白灯瞬间亮起。</p>
窦章小腿抵着浴缸，腹部还缠着绷带。</p>
范书遇：“怎么进来的？”</p>
窦章：“黑了你的密码。”</p>
范书遇：“什么时候来的？”</p>
窦章：“在你回家之前。”</p>
范书遇：“想干什么？”</p>
窦章：“我来告诉你老汉到底是怎么死的。”</p>
范书遇一愣，眯了眯眼睛。</p>
他感觉到枪口的力道重了些，窦章自己把额头往前抵，贴得更严丝合缝。</p>
然后范书遇听到窦章说：“你看看。这才是你见到我的时候该做出的反应。”</p>
范书遇：.........</p>
他回想起自己在港口时的所作所为，很是头疼。</p>
范书遇：“你怎么知道老汉的死？”</p>
窦章：“我就在现场。”</p>
“.........”</p>
气氛凝固。</p>
范书遇的眼睛里有很淡的杀意。</p>
窦章：“先别生气，听我说完。”</p>
“你能在老汉家看到的弹孔，应该都是我打的。那个人跑了，我没追到。但是我可以给你一个靠谱的信息。纵横俱乐部。”</p>
窦章玩味地看着范书遇，他虽然举起双手，但是冷静得不像话，就好像笃定了范书遇不会开枪一样。</p>
范书遇：“我凭什么信你？”</p>
窦章反问：“你凭什么不信我？”</p>
范书遇又沉默了。</p>
几秒后，范书遇问：“知道多少？”</p>
窦章：“知道的都跟你说了。不过先让我猜猜看。”</p>
他缓缓放下手，自己坐在了浴缸边缘，而范书遇手上动作随着他往下滑，响尾蛇仍然执着地抵住了窦章的脑门。</p>
范书遇低头，直视窦章。</p>
“你应该还是忘记了最关键的信息。”窦章摸着下巴，思索，“因为我隔空打了好几枪，他截取了几段记忆才仓皇逃跑。可惜我晚到了一步。”</p>
“三维空间技术。”窦章双手撑在浴缸两侧，歪了歪头，看向范书遇，“那个人会。只有会三维潜入的黑客才能做到裁剪记忆芯片。而你的记忆芯片似乎格外不一样，连黑客高手都觉得棘手。不然他不会在老汉家耽误时间。”</p>
范书遇不是黑客，他不懂具体要如何进行记忆的裁剪，但是他听说过三维空间技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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