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亨像收拾张梅前几个男朋友一样收拾了宋帆，又把那个医学生发来的宋帆照片转给了老婆，直接飞回了他远在连城的公司，他只是忙里偷闲回来处理这件小事，他第二天还要和某跨国大企洽谈合作。 </p>
张梅开完会，回了办公室，刚一在软皮转椅上坐下，一个消息弹了过来。 </p>
点开，一张被缝线拼接起来的人脸赫然出现，鼻子被剜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两张面皮缝在一起，中间留了一个供呼吸的孔，一侧眼睛被皮肤全部蒙住，另一侧开了一个比一元硬币略小的孔，里面是一只紧紧闭着的眼睛。 </p>
张梅把手机丢到桌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这已经是她第8个“玩具”了，在这之前，那些玩具有的没了腿，有的没了双手，有的没了生殖器官…… </p>
而这一个，没了脸。 </p>
张梅烦躁地捏捏眉心，她本来还想着下班了约宋帆去酒店玩个新花样，可杨玉亨把他的玩具弄坏了，她还怎么玩？ </p>
啧，只能让老严再找一个了。 </p>
宋帆全头裹着纱布，只有一只眼睛、鼻子和嘴巴开了孔，他那黑黢黢的眼珠子呆愣地望着天花板，突然，目光一凝。 </p>
严正桦提醒过他！让他把钱还完就收手！ </p>
宋帆当时还以为他只是不希望张姐这个资源被他独占了，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p>
宋帆欲哭无泪，一切都已经晚了，他的身躯已经残破不堪，甚至连他一直引以为傲的脸都毁了，钱也没了，什么都没了…… </p>
宋帆的生存欲望像一个快燃尽的蜡烛，火焰逐渐变小、变小，直到熄灭的那一刻。 </p>
这时，那个男人又进来了，熟练地把宋帆手上的输液针取下，又把杯子掀开，取下宋帆胸口上贴的电极片，松开固定手脚的铐子，宋帆终于又重获自由了。 </p>
宋帆缓缓坐起，看着男人将那些医疗器具都收到一个袋子里。 </p>
男人说：“先生，你可以离开了。” </p>
宋帆点点头，又摇摇头，对男人说了声谢谢，缓缓站起身，走出了房间。 </p>
宋帆这才发现这个房间也是车库里的，他看到远处有一片亮得发白的光线，那里应该是出口。 </p>
他走过去，沿着车库出口的斜坡上了地面。 </p>
他认得眼前的街道，这里是顾氏集团后面的一个烂尾楼，他开车时柔然经过过这里。 </p>
宋帆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只是机械地选了一个方向走去。 </p>
能走多久，多远就全看天意了。 </p>
或许，有路人看见宋帆这个鬼样子，直接报警，他便可以一路走到警察局了。 </p>
他快走到顾氏集团的车库出口了，里面开出一辆他再眼熟不过的车。 </p>
江若暖在车里，远远地看见一个头上裹满纱布的人，狐疑地发动汽车，缓缓开近了那个人。 </p>
那个人转过头，那黑洞洞的一只眼直勾勾地盯着她，把她盯得发毛，她当机立断踩下油门，打算立刻远离这个怪人。 </p>
就在这时，那人看江若暖加速要走，双脚猛地向后一蹬，整个人扑到了前挡风玻璃上，玻璃上瞬间炸开了一个银花。 </p>
而那个人直挺挺地滚到地上。 </p>
江若暖直接吓傻了，大脑宕机，做不出任何指令。 </p>
这时，一只手颤颤巍巍地抬起，一个声音微弱却清晰地传进了江若暖的耳朵。 </p>
“我…是宋…帆…” </p>
江若暖手忙脚乱打开车门，奔到车头前。 “宋帆？你是宋帆！”她的手在宋帆的头上和身上胡乱比划了一番，想碰他却怕这一碰就把他碰散架了，“你……你这是怎么了？”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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