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药夫人离开陆少辰的怀抱,神色凝重地说道:“你……你可知道我的出身?”
陆少辰点了点头:“晓得,你是王家的正印夫人,也是聪耳军的都统夫人。”
红药跺了跺脚,面露不悦:“谁让你提这个了?”
陆少辰迟疑道:“这不是夫人你问我的吗?夫人你是说在这之前?那我从何而知,夫人从未告知过我。想必是大家闺秀的千金小姐吧。”
红药夫人缓缓摇头:“你错了,妾身并非出身富贵之家,相反,我确实是在两军阵前长大的。家父青冥鬼王,本是这绝世鬼域的一方诸侯。因不服绝世之城的统治,曾与绝世之城连年征战。”
陆少辰奇道:“一方诸侯?地方社团?难道是土匪?”
红药白了他一眼:“这是什么话?岂能如此形容?”
“额……夫人莫怪,为夫只是偶有所感,呵呵……夫人,你……你……
“你是想问我为何会嫁入城南都统府?”
陆少辰点了点头。
红药夫人叹息道:“家父与城南军交战数千年,与城南军亦敌亦友。兵败之前,自知难以取胜,便将我许配给王家,以保性命。此后,先父兵败,自尽身亡。唉……”
陆少辰闻听此言,这才说道:“如此说来,王家倒是颇为仗义,只是……为何……王家既然接纳了你,可是对你……似乎……或许……可能……有些……不满?”
红药夫人瞥了他一眼,说道:“原来你早已察觉?以你那好奇的性子,能忍到现在才问,也实属不易。你此前便已看出来了?”
陆少辰有些难为情地点头。
红药夫人接着说道:“王家原本不愿接纳我,但城南军中众人皆知先父曾数次在战场上放过王家。碍于情面,王家不得不救我,不然就失了军心。
无奈之下,王家硬着头皮收留了我。然而,王家对我并不热情,连我那个死鬼夫君在与我成亲后也对我冷眼相待。
反倒是城南军中的一些低级将领,对我颇为敬重。毕竟我爹只是与九老不和,对大军却从未下过狠手,反而多次在战场之上放过他们。”
陆少辰恍然大悟:“我说王老爷子对你似乎有些不满。我当时就觉得奇怪。”
红药夫人晃着陆少辰的手臂,叹道:“嗯……我的存在,让王家在绝世之城的声誉毁誉参半。
哎呀……言归正传,我自幼弓马娴熟,行军用兵之法也定胜你一筹。你让我随你一同出征可好?”
陆少辰沉声道:“还是不可。我已有部署,你必须替我守住绝世之城。红药,你是我最后的防线,切不可轻易离开此地。答应为夫,好不好?”
红药夫人还待再说什么,望着陆少辰坚毅的神情,轻叹一声,不再言语。只是狠狠地捶打了陆少辰一拳,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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