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对着司遥，丢下一句话。
“你能留住他一辈子吗？”
沙发上的阮殷忍无可忍，“蹭”一下站了起来，准备上去动手了。
但司遥比他先一步。
司遥抓起桌上的烟灰缸，砸到了林修脚边，终于爆发：“滚！！！”
咔哒——
门关了。
司遥卸了力气，背靠着墙滑到地上，把头埋进了膝盖里。
小心翼翼的脚步声靠近，他没有理会。
“哥……”
身侧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阮殷在他身边坐下了。
随后，一对有力的手臂把他揽进了怀里。
司遥挣了一下，没挣脱。
阮殷像之前司遥安慰他那样，一下一下抚摸着司遥的头发。
“我给你当一分钟的哥哥……好不好？你可以哭，我不笑你。”阮殷另一只手轻拍司遥的背。
话音刚落，温热的眼泪就透过了他的衣服，烫在他的胸口。
阮殷心里顿时有点不是滋味，却还是动作轻柔地给司遥顺毛，一边碎碎念：“只能哭一分钟啊……你为那个傻逼哭太久，我是会吃醋的……”
嘴上这么说，司遥真的哭了很久，他也没有把人推开。
司遥渐渐平静下来，额头贴在阮殷胸膛上，沙哑道：“别摸了，好像在摸狗。”
阮殷顺毛的手顿住，反驳：“怎么可能，你平时就是这么……等等？”
他抓住司遥的肩膀，把他扶正，谴责地问：“你不会一直把我的头当狗头摸吧？”
说完，他就听见对面传来了一声笑。
笑完又打了个哭嗝。
又好气又可怜。
“……”阮殷瘪着嘴，把人按进自己怀里，嘟囔，“算了，不跟你计较。”
司遥这回没再挣扎，靠在他的肩膀上，不说话也不哭了，安静得让人心疼。
阮殷表面上不动如山，心里都快急疯了。
终于，他忍不住小声说：“哥，别难过了，你还有我。”
司遥没说话。
“我跟他不一样，我会对你好，会愿意跟你公开，会永远都站在你那边。”
“阮霆跟我爷爷肯定不会答应……不过没事，大不了我不回阮家了，我转专业去计算机，以后养自己和你肯定没问题。”
“给我一个机会吧，哥。”
说完这一句，司遥仍然没有回答。
阮殷忐忑地低下头，去看司遥的表情。
然后就对上了一张安谧的睡颜。
阮殷：“……”
他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环过司遥的背和膝弯，把人抱进了卧室床上。
“真没良心……”
阮殷小声抱怨完，在司遥发红的眼皮上印下一吻。
“晚安，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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