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比，须弥之中，难得一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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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这样大，一个人，或是一个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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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露曦再一次闻到了袁北身上的气息，青草，露水，大雨，或是树冠……管它是什么呢，总之，被风送到了她的鼻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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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不论过了多久，她都会记得这个味道，记得这一天，记得袁北，记得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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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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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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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什么香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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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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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误会，很好闻，就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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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北淡淡地：“你好奇的玩意儿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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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你还不了解我。”
汪露曦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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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仍闭目，仰头，感受风，所以并不知晓，袁北先她一步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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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她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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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风悠起的刘海儿，纤细的睫毛，翘起的鼻尖，还有鼻尖上挂着的一滴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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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北终于看到汪露曦化妆的痕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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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观察到粉底被汗浸湿了一小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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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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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露曦仍闭着眼，听见一声笑，于是皱了眉，指责袁北：“笑什么，你严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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