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走到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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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露曦在原地站定，和袁北面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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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需要仰头，借着身后的楼前灯，来看清袁北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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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的是，袁北没有笑，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就只是那么静静看着她，眼神里似有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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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视忽然被拉长了，像是往水里搁了把面粉，清水不再清澈，变得粘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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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些都是汪露曦一个人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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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北始终未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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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眼神，和从前任何时候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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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露曦确信，也正是因为这种确信，给了她些许勇气和自信，往前挪了一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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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仰头时，和袁北的距离就变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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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得清他眼睛的形状，还有瞳孔以及虹膜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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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要是不吃那汉堡就好了，里面还有酸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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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露曦忽然冒出这么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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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等，她清楚自己在等，只是不确定自己能否等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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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半分钟，也可能是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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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大腿又有些痒，有蚊子循着光亮，落在她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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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连赶蚊子的动作都不忍做，只能紧紧攥着塑料袋，双臂垂于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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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袁北的眼睛，到鼻梁，再到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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