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这个演技吗！”三饼质问他。</p>
孙娜娜笑出了声。</p>
“帽子?真的太难了，”单羽终于再次开口，“围巾吧。”</p>
“真的吗！”胡畔声音一下扬了起?来。</p>
“嗯，新年礼物。”单羽点了点头?。</p>
“可以可以可以！”胡畔一连串地说。</p>
“一人一条的话，是不是能算大隐的制服了？”三饼问，“一楼人进进出出的，暖气老?跑，有个围巾也暖和?点儿。”</p>
“我觉得不错，”孙娜娜转身看着?正往电梯快步走过去的单羽，“能挑颜色吗老?板？”</p>
“……不能！”单羽说。</p>
陈涧正想?跟着?逃走的时候，手机响了。</p>
他赶紧掏出手机，也没看是谁，直接先?接了，就怕单羽一跑，这帮人立马就要拉着?他问帽子?怎么回事?儿了。</p>
“喂？陈涧吗？”那边传来了一个老?太太的声音。</p>
陈涧愣了两秒才听出来是小豆儿奶奶，平时奶奶很少给他打电话，猛这么一听差点儿没听出来。</p>
“是我，奶奶。”陈涧说。</p>
“奶奶有个事?儿想?麻烦一下你。”奶奶说。</p>
“不麻烦，”陈涧走到一边，“什么事?儿奶奶？”</p>
“你今天有时间把小豆儿送到市里吗？”奶奶说，“陈斌叫了个朋友在班车点那里接她……”</p>
“去市里？”陈涧愣了愣，“去玩吗？”</p>
“去市里过年。”奶奶说。</p>
“那你们?呢？”陈涧马上问。</p>
“我们?不去了，”奶奶笑着?说，“他们?在市里租的那个房子?小，住不下。”</p>
“他们?不回来过年吗？”陈涧皱了皱眉。</p>
“陈斌过年接了个活儿，回不来，”奶奶说，“说是能赚不少了……”</p>
陈涧有些莫名其妙地生气，按说小豆儿家的事?儿他管不着?，人家的父母，人家的孩子?……但毕竟在爷爷奶奶家借住了这么多年，在一块儿生活了这么长时间，情感?上跟他的爷爷奶奶差不多了。</p>
“真服了，”陈涧坐在车里，拧着?眉，“爷爷奶奶盼了一年，年货都备好了，现在不知道有多难受。”</p>
单羽开着?车跟他一块儿去村里接小豆儿，顺便把单羽带回来的年货拿了一点儿，准备带给老?爸，让他年前给跟他一块儿住的大叔，也算是感?谢人家之前的照顾。</p>
“到时把爷爷奶奶接到店里来吧。”单羽说。</p>
“他们?肯定不愿意，”陈涧叹了口气，“别的日子?他们?凑凑热闹还挺高兴的，这是过年啊，自己家里空了，还要去别人那儿过年……”</p>
单羽也叹了口气，没再说话。</p>
小豆儿平时对市里就没什么兴趣，大过年的要把她跟爷爷奶奶分开，更是不情不愿，一直撅着?嘴不说话。</p>
车开出小镇了，她才低头?小声哭了起?来。</p>
陈涧跟她一块儿坐在后座，这会儿把她搂到怀里，一下下轻轻拍着?，也没说什么安慰的话，没什么话能安慰得了现在的小豆儿。</p>
“我不想?去。”小豆儿边哭边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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