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很好的?人。”陈涧说。</p>
“嗯。”单羽应了一声。</p>
“你是?怎么跟你爸妈说的?？”陈涧问。</p>
“我爸问姚熠是?不是?我女朋友的?时候，”单羽说，“我就说了。”</p>
陈涧睁开眼睛，转头看着他：“姚熠？”</p>
“嗯，我俩上学那会儿?关系挺好的?，我爸在街上碰到过我们两次。”单羽说。</p>
“你就直接说了？”陈涧问。</p>
“嗯，我们家的?情况不一样?，他们对这?事儿?比较能理?解，”单羽说，“而且……那会儿?我的?状态也就那样?，比起受伤住院拘留什么的?，可?能这?都算不上刺激的?。”</p>
陈涧轻轻叹了口气。</p>
“别把这?事儿?当?成负担，这?不是?现在非做不可?的?步骤，”单羽说，“说出来对你来说可?能会是?豁出去了的?轻松，对你爸爸，大概率是?伤害。”</p>
“嗯。”陈涧看着单羽。</p>
车开了一会儿?，单羽突然啧了一声。</p>
“怎么了？”陈涧问。</p>
“你知道哪儿?卖毛线吗？”单羽说。</p>
陈涧愣了愣，笑了起来：“要在这?儿?买吗？”</p>
“回镇上怕买不到好的?线，”单羽说，“待会儿?他们又该说偏心眼儿?了。”</p>
“前面十字路口掉个头吧，”陈涧想了想，“往回一点儿?那个路口转过去有个老商场，以?前四楼就是?卖毛线的?。”</p>
“行。”单羽说。</p>
“八条围巾要钩多久？”陈涧问。</p>
“也用不了多久，最简单的?，短点儿?的?，再钩松一点儿?……”单羽琢磨着，“像我这?种熟练工，从早到晚……大概一星期吧，来得?及了。”</p>
老商场的?四楼还是?很多卖毛线的?，在这?儿?买毛线的?大多都是?阿姨大姐，偶尔能看到几个年轻女孩儿?，一眼过去，男的?除了老板，好像就他俩。</p>
“什么颜色呢？店长。”单羽问。</p>
“红色？过年呢。”陈涧说。</p>
“不好搭衣服。”单羽说。</p>
“你还管好不好搭衣服啊？”陈涧说，“图个喜庆呗。”</p>
“我钩完这?几条围巾，手废了眼瞎了，就图个喜庆啊，”单羽说，“那必须得?让他们能用够这?一个冬天的?才值啊。”</p>
“这?倒也是?。”陈涧感觉老板说得?很对。</p>
“这?个灰粉色怎么样?？”单羽指了指一家店门口摆着的?线。</p>
“挺好看的?。”陈涧凑过去看了看，线整体偏灰色，带着一点儿?很低调的?粉。</p>
单羽拿起线，比在了陈涧下巴底下。</p>
“干嘛？”陈涧问。</p>
“看看这?个色男生用行不行，”单羽说着完看了看，又放下了线，“算了再另外挑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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