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其他超凡者，或许会仔细斟酌，但赵北霆不会。</p>
他必须让更多人意识到“主宰”的威胁。</p>
幸运的是，吴书林对他的说法表示赞同。</p>
“你说得对，怪物一直在进化，从最初的空间裂缝出现的时候就是这样。那时候，谁会想到会出现‘裂隙洪流’这种东西？但现在，‘裂隙洪流’已经成为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词汇。”</p>
赵北霆端起酒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三人。</p>
吴书林性格开朗，喜欢开玩笑，虽然已经年过六旬，但依然精力充沛，像个老顽童。</p>
“不用担心，吴书林，怪物终究只是怪物。就算它们再强大，没有脑子也只会成为超凡者的猎物。”张博远冷冰冰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p>
他似乎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疲惫，仿佛被社会磨平了棱角，只剩下刻板的说教。</p>
“看来真正的优等生在这里。”赵北霆心中暗自好笑。</p>
他原本以为吴书林会是那种循规蹈矩的性格，没想到恰恰相反，吴书林更像是一个玩世不恭的浪子，而张博远才是真正的“三好学生”。</p>
“至于他……”赵北霆的目光转向了沉默寡言的周文博。</p>
周文博偶尔会插几句话，但从不主动参与话题，始终与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像一个旁观者，冷眼旁观着一切，让人捉摸不透。</p>
吴书林、张博远、周文博，这三个人中，一定有一个是张嘉乐的同伙。“干扰消除器”的存在，黄日灿的反常举动，都证明了这一点。但他现在还无法确定，究竟是谁。</p>
“既然这样，那就只能试探一下了。”赵北霆心中有了主意。</p>
“说起来，我在猎杀麦克斯比的时候，突然有了一个想法：难道只有能力，才是超凡者的武器吗？”</p>
“你的意思是，还有其他的武器？”吴书林果然上钩了，眼睛一亮。</p>
“直接操控灵力，或许也是一种方法。毕竟，能力说到底，也不过是将灵力系统化的一种方式罢了。”</p>
“这个话题虽然老生常谈，但也不失为一个好话题。灵力技术研讨会，不就是为了讨论这些问题而存在的吗？你是想问，我们是否有可能在后天习得能力？”</p>
“没错，各位怎么看？”赵北霆环视众人，目光在三人脸上扫过。</p>
“不可能。”张博远想也不想地否定了，“我们连超凡者系统的运作原理都没搞清楚，怎么可能操控灵力？简直是天方夜谭。”</p>
“我倒觉得有可能。‘灵力干扰器’和‘灵力武器’不也是基于这个原理制造出来的吗？既然它们都已经能够投入实战了，那能力也并非不可能。张博远，你总是这么轻易地放弃。”</p>
“我赞同张博远的观点。现在的超凡者，连自身的能力都还没有完全掌握，想那些有的没的，不过是好高骛远罢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周文博突然开口了，语气冰冷，像一把利刃。</p>
“不过，我相信，我们迟早会找到答案的。毕竟，这是一个连幻想都能变成现实的世界。实在不行，就由我来完成好了。”吴书林自信满满地说道，仿佛无所不能。</p>
“随你的便，反正我是不抱希望。”周文博毫不留情地泼了一盆冷水，让吴书林的热情瞬间熄灭了一半。</p>
吴书林还想反驳，但最终还是放弃了，无奈地摇了摇头。</p>
“看来，灵力技术研讨会的一大看点，就是这三位的‘唇枪舌战’了。”赵北霆心中暗自好笑。</p>
张博远严肃刻板，吴书林玩世不恭，周文博则像一把锋利的尖刀，总能抓住机会，给两人致命一击。</p>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凯琳娜突然站了起来。她似乎对这群老头子的“闹剧”感到厌烦，皱着眉头，转身离开了会场，像一只高傲的孔雀。</p>
“你要去哪里，凯琳娜？”梅思婷急忙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p>
“散步。”凯琳娜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消失在人群中，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p>
赵北霆有一种预感，凯琳娜是在叫他出去。</p>
他毫不犹豫地站起身，跟了出去，没有理会柳昊宇疑惑的目光。</p>
“赵会长？”柳昊宇疑惑地问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p>
“我去透透气。”赵北霆头也不回地说道，语气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p>
赵北霆和凯琳娜一前一后地走出会场，沿着酒店的花园小径漫步，就像两个陌生人。</p>
他们之间始终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既没有靠近，也没有远离，仿佛彼此并不认识一般。</p>
然而，当他们走到一处僻静的角落时，气氛顿时发生了变化，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火药味。</p>
“你，说吧。”凯琳娜率先开口，她在长椅上坐下，翘起二郎腿，目光锐利地盯着赵北霆，像一只准备狩猎的母豹。</p>
“我？”赵北霆故作不解，一脸无辜的表情。</p>
“少装蒜了。你想知道什么，我心里清楚得很。你以前是首都卫戍军团的？还是开拓兵团的？为什么你会‘超越’？”凯琳娜开门见山地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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