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可馊可臭可骚可难闻,味道还挺全,裆都褴褛都几股要搓在一起的绳子,不添布,任你是神仙也补不好,亏你想得出,拉东墙、拽西墙硬生生往一起缝,这能行?还怎么穿?”</p>
“关你屁事?拿来!”我装作生气的样子,她不经意戳中了我的痛点:与青春一击掌,与污浊为舞(伍),在难堪痛苦的青春协奏曲中沉沦,“再不给我,小心你皮痒!”</p>
“我就不相信:你敢一丝不挂,不顾廉耻跳下来!”她另一只手指着我的鼻子,“好心当作驴肝肺!”她把我可甜(有它我可以象人自由出入,我会忘乎所以陶醉在自我世界里,任臆想插上翅膀!)可咸(它让我感到羞辱,如盐化水淹我的心。)可油腻(在两个倾心我的女人中间,钓心,更好打击李宜忠,他打过我父亲,想青面獠牙啃我母亲,嘲笑过我撕破裤子,以此为乐,这样几种痛点,让我找到报复的点:你侵我父母、伤我为乐,我就淫你妻女,妻如老草,索然无味,就父债女还!),的心放在水中洗白且蹂躏,我扭曲的心,象海涨潮一样咆哮。</p>
“你……人不作死,就不会死!”我咬牙切齿,吓唬她。</p>
大约知道:我的某些话,不仅仅是说说而已,很多时候,我要付诸实施,这与旁人快嘴的话有所不同,“别闹了,我就是告诉你:你这样补,不能穿!”</p>
“那要怎么办?”就是不说下文,说了,我就贱了。</p>
“拆了重补!”</p>
“我妈不在家,晚上才回来!”</p>
“二娘不在,我可以补!”</p>
“你是我什么人?嘁!要你补!你当你是谁?”轮到我撇嘴了,像只河蚌。</p>
古大江始料不及,那些靠边的人,仿佛一夜之间从土层中冒出来,又重新返回原岗位,他们都回来了,他算是干啥的?他几次打电话到淮水专区,都没有顺利打通,滨江省他有一两个熟人,仿佛商量好了,也打不通,只有一个人接了,也是支支吾吾,说不出所以然来,然后岔开话题,这不是他想听的,颓废挂断,一屁股堆坐在木椅里,难道说那些当权派重新又回来了?那么这些年,他算是干啥的?替别人捧着哭丧棒,就白当了一回孝子?两套班子两组人马,究竟谁说了算?难道说风向又变了?革委会又散架了?究竟谁说了算?一山不容二虎,这究竟释放出怎样权力格局信号?他与孙东洋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在这个象征着最高权力机关里,政出多头,不可能,而且在许多人心目之中,孙东洋和鲁延年代表着正统,他又算什么?他总有一种偷窃的感觉,名不正,则言不顺,两架马车齐头并进,遇到拍板定案的事,究竟谁来决定?他感到岌岌可危,这让他焦躁不安,对于孙东洋这班人员,他没有落井下石,只是按照上面意思在走,毕竟曾经是同一战壕战友,在孙东洋这面鲜艳猎猎作响的旗帜下,有两名死党,是孙的忠诚者和扞卫者,一个是鲁延年,另一个是邹庆云,而鲁延年旗下又有肖云峰、邹庆云手下有乔泊年,这些人对予古大江多有不屑,也难怪:古大江身上惯有匪性和痞性,那些年异常顽劣,和沈六铜斗个你死我活,如果不是马菊怜香惜玉,屡次说服沈六铜,十个古大江都身首异处了,他的菊姐现在是落迫了,人老色衰,遥想当年,那马菊可是有一号的,现在虽然有时疯疯癫癫,语无伦次,语出惊人,曾经她救过的人,现在大多大权在握,别人都说她积了德,行了善,她的不忍与放纵,让多少鲜活生命在后来大放异彩,现如今马菊落迫成草,许多人念着她当年的好,对她的放肆网开一面,除了摇头叹息,就只能慨叹:物化弄人,人成草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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