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出口，齐绪目光一凛，宛如两把刀子刺向许弘文，“忘不掉了是不是。”</p>
许弘文镇定自若：“我说的是粉条，不必这么敏感。”</p>
“你最好说的是粉条。”齐绪板着脸往嘴里塞甑糕，左手从桌上的书立里勾出一本医学书籍翻看，当下饭菜。</p>
许弘文侧头看向尸体腐烂图，脸上没有一丝波澜，闲聊道：“那女人会不会中了水银毒？”</p>
“不是。”齐绪摇头，说道：“汞中毒分两种，急性与慢性。”</p>
“急性会出现恶心、呕吐、口腔溃疡，严重情况下腹痛腹泻，急性肾衰竭。”</p>
“亦或是引起化学性支气管炎、肺炎，这是汞对呼吸道黏膜产生刺激和腐蚀导致。”</p>
“汞也会通过脑屏障对中枢神经系统释放毒性，致人抽搐、昏迷。”</p>
许弘文：“慢性呢？”</p>
齐绪简单概述：“头痛、头晕、失眠、多梦、记忆力减退，食欲不振，消化不良。”</p>
“人可能会出现肢体麻木，手部、脚部有针刺感或蚁走感。”</p>
“手指、舌尖、眼睑不自觉的细小震颤，之后或许会发展为肢体的震颤，严重影响精细动作的完成，如写字、扣纽扣”</p>
齐绪缓缓道：“总之，不会出现僵直。”</p>
许弘文点了点头，手和嘴互相配合，很快把泡馍吃了个一干二净。</p>
“呼——”他仰头倒在柔软的沙发上，手掌一下一下地顺着肚皮。</p>
齐绪将厚厚的医书翻到目录，视线快速扫视，“还有甑糕，你要的，给我吃光。”</p>
许弘文懒洋洋地挪动身体，抬起后脑枕在沙发扶手，“吃不下了。”</p>
齐绪额上爆出一小条青筋，他沉声道：“要的时候为什么不想好。”</p>
“我想好了。”许弘文看着齐绪轻勾嘴角：“我吃泡馍，你吃甑糕。”</p>
“其实吃饭最困难的不是做饭，而是考虑吃什么。”</p>
“我好心帮你想，免了你的烦忧，难道说你不爱吃甜食？”</p>
齐绪气笑了，拳头攥得咯嘣作响。</p>
片刻后，他埋头快速刮干净甑糕，推开碗，“去刷。”</p>
“先歇会儿。”许弘文吃饱喝足懒得动。</p>
他百无聊赖，注视着时刻都在看书的齐绪，问：“你想好怎么打宿城了吗？”</p>
人手是有了，可跟禁区的相比，就是砸进大海连个声都不出的‘沙球’。</p>
除此之外，禁区不能用炸弹随意炸，此行携带的武器也不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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