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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不配做男人

“这是四马路派出所的结论,我们不用管,我们只管我们的两个案子。”</p>

蒋大治一个新入职三个月的警察,不懂就问:“没有给他戴手铐吗?怎么会自杀的?”</p>

李锦松的手机响了,李锦松接通手机,讲了几句,放下手机,对众人说:“我们散会,刚才扶余路派出所打电话过来说,有一个叫燕林的人,向他们自首,我已要求燕林自己过来,义文你接待一下。燕林的手机号码我转给你。”</p>

李锦松说完,就走了。王小敏好奇地问:“今天早上的案子就破了?”</p>

卢义文回答:“还早呢,结案报告都要写得脱层皮!”</p>

蒋大治小声问:“天元出什么事了?”</p>

卢义文回答:“没有出什么事,就是和苏畅约会了,应该回避。”</p>

王小敏八卦心大起:“什么时候的事?”</p>

卢义文小声说:“你小点声,据说是前天晚上,昨天天元又休假了一天,今天早上才给李队讲,李队报告了武队,就让他继续休假,说等汇报领导后,再做结论。”</p>

蒋大治小声问:“这算不算违纪?”</p>

王小敏小声说:“和受害人约会,并且及时报告了,应该不是问题,至少不是大问题,又不是和嫌犯约会。再说苏畅也是警察。”</p>

审讯室里,卢义文、蒋大治、王小敏,韦升和安宋两个实习生,开始审讯燕林。</p>

卢义文首先发问:“姓名!”</p>

“燕林,燕子的燕,树林的林!”</p>

“职业!”</p>

“卓越土石方公司审计部经理。”</p>

“住址!”</p>

“本市北郊区李镇汪湖村。”</p>

“你为什么来自首?”</p>

“我昨天晚上和丁小宝吃宵夜,听说萧董又被人杀,我有些生气,骂了丁小宝几句。”</p>

“你怎么骂他?”</p>

“我说燕家怎么收了你这个怂货,萧董对你那么好,替你报销老婆孩子的医药费,替你报销了一半的交通肇事的医药费,借钱给你,把司机的费用结算到了六月份,自己一分钱都没有拿,公司欠了四五千万。现在萧董屡次被林志远这个王八蛋追杀,你屁都不放一个,萧董死了,老子们都要下岗,再次被徐志强周四方这种王八蛋欺负,半年不发工资。”</p>

王小敏问:“燕家收了你这个怂货,是什么意思?”</p>

“丁小宝是燕家的上门女婿,他的儿子姓燕。”</p>

王小敏继续问:“报销老婆孩子的医药费和报销一半的交通肇事的医药费,是什么意思?”</p>

蒋大治回答:“交通肇事的医药费,我和童真上次查过,他没钱买保险,出了车祸,萧问剑觉得土石方公司欠了他很多钱,公司也有部分责任,要求土石方公司报销了一半的费用,是不是这样?”</p>

燕林回答:“是的!”</p>

王小敏继续问:“报销老婆孩子的医药费是什么意思?”</p>

燕林回答:“这部分萧董可能不知情,是燕总燕岭生办的。萧董以前办了一个南土人基金会,后来又控制了葫芦湖基金会,可以帮助员工报销家属的医药费。”</p>

王小敏还问:“燕岭生是谁?”</p>

燕林回答:“燕岭生是我们村的,萧董接手北城土石方公司时,是水电工,现在是民安物业公司的总经理,和萧董比较熟,我们汪湖村几户姓燕的,都是从岭西省驿东县乔班水库库区搬迁过来的,比较团结,燕总指导我们报销了不少医药费。”</p>

蒋大治想了起来:“就是上次开枪击毙陈奇伟的人?”</p>

“对,对,就是他!萧董觉得他是一个人才,为了调查妈妈的死因,在徐志强手下当了好多年水电工。”</p>

王小敏问:“燕岭生妈妈是什么情况?”</p>

燕林介绍:“后来萧董帮他查明白了,就是徐志强委托周四方干的,故意把燕岭生的房子埋了,目的就是为了强占土地倒渣土。但燕岭生妈妈也在房子中,开始徐志强只赔了八十万,萧董查明白之后,肇事司机判了三年的刑,周家又赔了燕岭生两百万。”</p>

王小敏心想,难怪你们对萧问剑这么心服口服。</p>

卢义文问:“丁小宝老婆孩子是什么病?”</p>

“他老婆是癌症晚期,五岁的儿子,是白血病。”</p>

卢义文问继续问:“昨天燕岭生有没有和你们联系?”</p>

“没有,昨天是我请丁小宝吃宵夜,他最近压力比较大,我本来是想开导他几句,结果听到萧董再次被追杀,忍不住骂了几句。”</p>

卢义文还问:“你是怎么知道是林志远要杀萧董?”</p>

“其实在我们公司,这是公开的秘密,萧董接手土石方公司,就是因为他父亲和苏医生的父亲,都是被渣土车撞到水里死亡的。萧董一直怀疑当年是林志远,告诉梁武小车后备箱有美元,然后梁武和陈光明安排渣土车袭击萧董父亲坐的小车。”</p>

卢义文继续问:“你是从谁口中知道的?”</p>

“我想想,第一次好像是从萧总口里得知的,上次邹明来杀他,我们就开了一个中层干部会议,会议一致认为是林志远收买邹明来杀他。”</p>

“当时说了什么?”</p>

“当时一个叫申无双的人,来做了专场报告,告诉我们应对方案,说不能完全指望警察,说警察中高层,可能有…”燕林停了下来。</p>

几名警察面面相觑,卢义文淡定地说:“申无双是什么人?”</p>

燕林越说越激动:“好像是云星的员工,具体干什么的,不知道,但他对十四年前的620案,好像非常了解。他还骂我们卓越整体无能,每个人都赚钱,就是老板一个人不赚钱,老板几次被杀,所有的人,屁都不放一个,完全指望警察,注定被徐志强和周四方这种人奴役,萧董不应该给我们加工资,更不应该给司机减少一半的费用,我们所有人,都不配做男人,不配有体面的工资和收入,注定一辈子当牛做马!他昨天晚上在群里喊,如果卓越人再没有行动,他会建议老板把所有员工,包括高管的工资减半,所有司机的费用加回去!”</p>

王小敏有些兴奋地问:“你们谁给的林志远的车牌号和办公地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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