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冀的嘲弄,方墨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不管是不是老板,面对未知的高科技,谁还不会有点儿小心思?更何况,是看起来那种又酷又炫的东西?
他本来还对自己居然会对那种东西感兴趣,也有点儿小惊讶。现在的自己,感情可是比以前丰富的多,所以,即使有想法,也完全能理解。他甚至觉得,要是哪天自己忽然爱上了某人或者某物,他也觉得是理所应当。但这种理所应当的情感,在以前的他身上,却是求之不得的奢侈。
“那东西确实不适合你用,相信我。虽然你现在的肉体,非常孱弱。但对你而言,并没有多大的提升。而这点,在你突破了目前的精神力上限,得到海拉后,到时候,别说什么特战服,就是那些高级文明,能伤害到你的,也是寥寥无几。”
在听到冀的这番“安抚”后,方墨也渐渐觉得,那东西确实是可有可无。自己无外乎,就是觉得那样的打开方式和外形,有点儿意思而已。现在仔细一想,确实没什么更吸引人的地方。
他有些自嘲地笑笑,自己还真是多了些没用的情绪啊。他想到这里,不禁联想起以前的自己,虽然那时候的自己,真实的情况,是几乎没什么人性的。所谓的感情,不过是为了生存的表演,而当时的生存,他都觉得到底算不算活着。而现在的自己,能清晰地感受到每一次情绪的波动,那是属于他自己的情绪波动。他会心的一笑。能活着,真好。
冀看到方墨的表情,他也露出微笑。他很清楚,这家伙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所以能有现在的局面,他觉得挺不错。虽然离他预估的理想状态,差了几个星系般遥远。但线路对就好,更何况那么多干扰源,他虽然也看不清楚方墨的将来,但他对自己,可是很有信心的。在他强大的冀大人面前,朽木算什么?浮尘都能变成钻石!
而考虑到方墨目前的上限,他其实,也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小郁闷的。这家伙的潜力似乎比预想的,要高上许多。而之前准备的那些手段,现在就有些不够看了。而为了突破这个阶段,他又必须让方墨的脑域,先完成进化的准备。在没有那些东西的辅助下,要是稍微出一点点问题,计划可就完全毁了。
但看情况,那些个东西,暂时是没办法用了。哼!某个家伙的手段,还真是够下作的!不过,他现在也不太纠结这些问题。方墨这家伙的表现,让他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你现在的精神力的运用,还差些火候。虽然主要原因,依旧是人类大脑构造的问题。但其实,你们这个星球上,也有不少能突破本体极限的东西存在的,不过我更希望,你能靠自己的能力,去实现。而不是靠外物。在此之前,我会再告诉你一些,精神力的使用方法。”
方墨感受到冀的话语里,似乎有些不一样的东西。他正襟危坐,用请教的语气,对着冀说道。
“这个精神力的运用,我确实感觉到有些地方有种滞涩感。虽然按照你说的,我基本每时每刻,都在练习中。但依旧时不时就会觉得有哪里不对,要不你帮我看看?”
“这东西,除了多练习多使用,没什么捷径可走。但有些使用上的技巧,我倒是可以告诉你。比如你之前使用的精神之刺,其实完全可以通过不同的形状和方式,是刀刃型的轻轻地擦过;还是尖刺型的狠狠地刺入;亦或者是泰山压顶般的重砸,都可以达到不同的效果。比如晕厥、死亡,一瞬的眩晕或者疼痛。”
方墨仔细地聆听着。作为普通人类,这一切,直到今天,依旧有种做梦般的不现实感。但自身与周遭,发生的一切,又不得不让他清醒的认识到,这就是现实,也确实是事实。他忽然开口。
“冀,很感谢你。”
冀被方墨的突然道谢,弄得有点儿茫然。他机械式的开口:“不客气,我的朋友,但你,这又是为了什么?”
“我只是觉得,活着,真好。而这,是你帮我实现的。”
方墨说出了突然想到的话,然后闭口不语。而冀则是嘴角咧了咧,像是笑,又像是无奈。
“好吧,你之前就已经感谢过我了,不过我也要提醒你。”冀的口气从轻松转换到略为严肃。
“如果真想感谢我,那就不要乱来,只要你真正的成长起来,对我而言,就是最好的。”
他笑意满满地看着方墨,这家伙,越来越有意思了啊。在他的视线里,两人之间,之前那种隐约可见的纠缠,现在已经变得粗如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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