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自制的，但不是伱说的猎魔子弹，我没见过猎魔子弹。”</p>
安吉尔确实不知道猎魔子弹是什么，如实回答道。</p>
伦纳德·米切尔从警服内的腋下枪套取出自己的左轮手枪，甩开转轮，从弹巢中退出一颗子弹，递到安吉尔面前。</p>
“这就是猎魔子弹，上面的刻印和纹章赋予它对非凡生物的额外杀伤力。”</p>
安吉尔接过子弹，仔细观察起来。</p>
这是一枚通体银白，一看就造价不菲的手枪弹，尺寸比她的“风暴汇聚”小，大约是038的，弹头和弹壳上都刻有复杂的纹路，弹底有黑红色的黑夜女神圣徽。</p>
“刻印不一样，作用也不同，我的子弹主要是增强穿透性和威力，没有对特定目标的针对性。”她将“猎魔子弹”还给伦纳德，解释道。</p>
伦纳德点了点头，把银白色的“猎魔子弹”放回弹巢，收好手枪，重新拿起制造简陋，但看起来更具威慑力的045寸“风暴汇聚”子弹。</p>
“猎魔子弹是值夜者对非凡力量战斗的制式弹药，由教会统一制造发放，就连队长也不会制作，你这颗子弹的制作方式又是从哪里学到的？”</p>
他看似随意地问道。</p>
安吉尔正打算随便扯个谎混过去，视线却瞥到坐在对面的“通灵者”戴莉，戴莉不知何时已经坐直了身体，手上正握着之前在科尔家中第一次见面时她拿着的那个铜酒杯。</p>
心中一紧，安吉尔想到和邓恩·史密斯在梦中的对话，对方时不时做出的奇怪姿势，和看向自己身后的眼神。她把准备好的谎话咽了回去，老老实实回答：</p>
“这是来自我原本所属的宗教传承的制作方法，我准备用来对付雪伦夫人的。”</p>
“原本所属？你的意思是其他正神教会吗？”伦纳德·米切尔先是望向戴莉，见她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才继续追问。</p>
“不是七大教会之一，只是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间的宗教罢了。”</p>
安吉尔语带悲伤地说道，这倒不是她装出来的情绪，想起自己很可能永远无法回归原本的世界，她说话多少也带着点沮丧和遗憾。</p>
“不过你们放心，并不是什么信仰邪神的组织。而且，我现在应该已经算是黑夜女神的信徒了，你看，祂回应了我的祈求，赐予这枚子弹力量。”</p>
安吉尔捏起一颗“风暴汇聚”，将少许灵性释放到指尖，感应到她的灵性，弹壳上的刻印中隐隐有绯红流动，黑夜女神的圣徽在流光中熠熠生辉。</p>
伦纳德·米切尔瞪大了眼睛，他仿佛不相信一般仔细盯着子弹，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似乎在询问谁，又像是自言自语：“这真的是黑夜女神之力吗……嗯，看样子没错，附加神力之后，这已经算是一件非凡物品了，要不是确认过你是‘刺客’，我几乎都要认为你是蒸汽教会那边的‘工匠’了。”</p>
确认过……看来在梦中他们果然另有方法确认我说的话是真是假，现在看来很可能就是戴莉女士拿着的酒杯效果了，还好我刚才没有撒谎……</p>
另外，“工匠”又是什么？他提到了蒸汽教会，是“蒸汽与机械之神”教会吗？安吉尔捕捉着对话中的关键词，脑海中默默分析着，嘴上却没停：</p>
“这确实是黑夜女神赐予的力量，我昨晚制作子弹的时候，向神明祈祷却没有得到回应，当时几乎已经绝望了，没想到黑夜女神在这时候回应了我的祈求，降下赐福，让我完成了这些子弹的制作。赞美女神。”</p>
说罢，安吉尔在胸前画了个绯红之月，感谢在关键时刻降下赐福的黑夜女神。</p>
“啊……赞美女神。”伦纳德·米切尔也连忙跟着说道，他脸上依然有挥之不去的疑惑：“昨晚制作的？你是说你先向以前的神明祈求赐福？”</p>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恕我唐突，请问你信仰黑夜女神……已经多长时间了？”</p>
安吉尔看了眼沉默不语，却仍然握着铜酒杯的戴莉女士，只得实话实说：“我信仰黑夜女神的时间并不长，主要还是受到近期这些事情的影响，尤其是……”她委婉地说了几句，又觉得这不算什么需要保密的事情，“……具体来说，应该还不到24小时吧。”</p>
啊？</p>
伦纳德·米切尔转向拿着3-0688，“口吐真言的酒杯”的戴莉·西蒙妮，见她也一脸疑惑地望着自己。</p>
真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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