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从张阿福和凶器两条线入手，现在，我开始分工。依依，你负责调查张阿福在嘉禾县的活动，她到底在哪儿做工，认识什么人，十天前她到底做了什么，去了哪儿，我都要知道！”我将画像甩给楚依依。</p>
楚依依一把接住，扔掉瓜子：“收到！”</p>
楚依依当即就走，雷厉风行。</p>
现在我们也明白楚依依嗑瓜子不是因为不尊重案子和死者，而是过于紧张。</p>
我看向丁叔：“丁叔，你派两个人乔装一下，去香桐县调查张阿福的情况。”</p>
丁叔愣了一下：“我派人？”</p>
我也愣愣看他：“你手下不是有人吗？那两个抬尸的？”</p>
丁叔回过神，恍然：“哦，啊……好，我知道了。”</p>
我继续交代任务：“茶刀和拆信刀属于君子文玩，常人不会有，丁叔你去相关的店铺打听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p>
“明白。”丁叔也起身就走。</p>
我将拆信刀轻轻放回苏慕白面前：“谢谢你，苏先生。”</p>
苏慕白依然低着头，匆匆将自己的小刀放回文具包内。</p>
我正准备转身走回，却听后面传来蚊蝇般的声音：“茶刀一般作为雅贿……”</p>
我顿住脚步，林岚都惊了，那神情像是看见一个死人突然说话了。</p>
我扭头看，苏慕白又匆匆低下头，在记录册子上描绘林岚画的尸体。</p>
知道他不自在，我就转回头自然走回，看秦昭：“茶刀是雅贿？”</p>
秦昭想了想：“有这种情况，因为茶叶属于雅贿，好的茶叶一两茶一两金，茶刀也会随茶饼一起送出，茶刀做工会非常精美，金银玉骨皆有，甚至有些还镶嵌宝石，价值不菲。”</p>
我双手还胸，谁说男人不爱花哨的？</p>
爱美是本性，文玩也同样玩得花。</p>
好的砚台同样精雕细琢，能雕出一个须弥来。</p>
所以，苏慕白又帮我们缩小了凶手的范围。</p>
说明凶手，还不是普通身份的文人。</p>
嘉禾县，香桐县富庶，但财富往往高度集中在权贵手中。</p>
所以真正的富人，在两县也就那么几个。</p>
既然有身份，有地位，他就不会轻易逃离。</p>
“这两个刀痕也相符。”林岚的话音拉回我的深思。</p>
只见她和秦昭正站在秦昭画的树前。</p>
秦昭拿着那把腐坏的匕首正在比对：“所以可以证明这两处刀痕与死者都有关系……”</p>
林岚认真地点了点头。</p>
秦昭看着两种刀痕再次陷入深思。</p>
确定现场树上的两种刀痕与死者身上的刀伤相符。</p>
但依然无法确定现场到底是两个凶手，还是一个。</p>
如果是两个，是一同作案，还是先后作案？</p>
这案子比想象中更加复杂。</p>
林岚走到我写的关系图前，也开始看肚兜遗失那一条。</p>
我走到她身边，问：“你有没有什么想法？”</p>
林岚平静地看着墙：“你知道恋尸者吗？”</p>
我拧眉：“恩。”</p>
秦昭听见我们的讨论也走了过来，站到我身旁，轻轻问：“恋尸者是什么？”</p>
“是喜爱尸体，会对尸体做出亲密举动。”林岚平静地说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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