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0年2月5日,除夕夜。</p>
位于墨脱深山喇嘛庙内。</p>
庭院中的篝火照亮这四周,黑瞎子端着新鲜出炉的小鸡炖蘑菇走到饭厅。</p>
“哑巴,你那烤鱼弄好没有?”</p>
饭菜的香味弥漫,隔着扇门,都能闻到那股香味。</p>
在厨房端着鱼出来的张启灵一出来就正好听见这么一句话,给了他一个无语的眼神,默不作声往饭厅走。</p>
曾经的小喇嘛已经成长为一个青年, 接替他师傅的担子,成为‘德仁’喇嘛。</p>
黑瞎子已经习惯这货的‘沉默寡言’。</p>
不就是不爱说话吗?</p>
只要钱到位,这才多大点事儿。</p>
都好说!</p>
东北张家跟张启灵这个在外飘荡的族长,一个是他的钱袋子,一个是他的饭票。</p>
说一句衣食父母都不为过了。</p>
这工打得,真香!!!</p>
“德仁那家伙呢?”黑瞎子跟在张启灵后面来到饭厅,一桌冒着热气的饭菜,除了张启灵就再无其他人。</p>
“不在,饭菜分装过去了,这里我们两个吃。”张启灵言简意赅。</p>
“今年终于没人跟我抢鸡腿了,好事儿。”黑瞎子调笑着说道。</p>
张启灵无语:“……”</p>
“哑巴,你那什么眼神?”黑瞎子察觉到对方平静眸中闪过一丝嫌弃。</p>
嫌弃两个字,几乎要写在张启灵脸上了。</p>
跟一个比他小的人抢鸡腿,好意思?</p>
二人相处多年,想通过一些细节来判断彼此的情绪,再简单不过。</p>
“有种你一会儿别吃!”黑瞎子撂下狠话,抄起筷子就往那还冒着热气的砂锅中夹去,直夹那两个鸡腿。</p>
张启灵不甘示弱,右手以闪电般的速度拿起筷子。</p>
从黑瞎子筷子下夺过一只鸡腿放入碗中。</p>
然后……</p>
咬了一口下去。</p>
黑瞎子:“……”</p>
他想打人,但不想换金主,这种情况下应该怎么办?</p>
习武之人饭量都大,两个人又存着‘自己吃了就不会便宜对面那货’的心思,这一桌子十二道菜吃得那是格外干净。</p>
一顿饭吃完,外面的夜色已经黑透了。</p>
“哑巴,你在这喇嘛庙恢复的不错。”黑瞎子戴着墨镜坐在张启灵对面。</p>
“你打算离开了?”</p>
十分平静的话语,张启灵对黑瞎子的决定并不奇怪。</p>
“是啊,国内现在不好混,我打算去国外一段时间。”黑瞎子如实道。</p>
他并不担心张启灵会对外透露他的行踪。</p>
哑巴张这人其他的或许不行,但嘴巴那是比死鸭子还严。</p>
要从他嘴里抠点什么有用的消息出来,那是比登天还难。</p>
更别提,这货还能打。</p>
“嗯,”张启灵点头,没有挽留,“保重。”</p>
这死样跟当年他第一次进入北山村时,借口说要去其他地方看看的回答一毛一样。</p>
还真是……</p>
心如寒石,难以融化。</p>
“等封山结束后我就离开,你一个人在这里可千万别太想我 。”黑瞎子调侃着,也不在乎张启灵的回答,自顾自开始收着碗筷。</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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