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华素的敏锐，不难发现段沐脂的设计；</p>
以华素的身手，要带走百秀也轻而易举。</p>
“我有个猜测。</p>
殿下昏迷的前三天，是由臬司衙门找来的大夫给殿下看的诊。</p>
那大夫医术平平，因此百秀敢给殿下下药。</p>
可后来，付诚将军找来了远近闻名的神医张大夫。</p>
百秀应该也对张大夫有所耳闻，这才不敢继续冒险给殿下下药。”</p>
方景凌轻轻点头。</p>
这个猜测倒很合理。</p>
“第二个疑问，我听华素说起过，水蔓香的那股熏香味颇为浓烈。</p>
如果百秀把药下到水里，不是一下就会被你发现吗？”</p>
“张大夫检查过华素小姐房间内的那盆水，里面的水蔓香已经严重超量。</p>
因此，华素小姐只是将沾了水的棉帕拿在手上，便闻到了浓烈的熏香味。</p>
可这不是水蔓香的正确用法。</p>
张大夫猜测，百秀应该是趁跟我聊天的时候，将少量的水蔓香倒进水里。</p>
因为药量不多，旁人闻不到水蔓香的熏香味。</p>
而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用棉帕沾上融了水蔓香的水给殿下擦拭。</p>
水干得很快，但水蔓香并不会随着水干而消失。</p>
水蔓香会在殿下身体表面堆积，达到一定量后便会发作，让殿下陷入短暂的昏迷。”</p>
方景凌有些意外。</p>
想不到这水蔓香的药性竟如此奇特。</p>
有机会要让人给自己弄一些来，说不准什么时候能用上。</p>
“殿下还有其他疑问吗？”段沐脂问。</p>
“有。</p>
不过后面的问题我们可以晚点再聊，先用膳。”说着，方景凌将一碗粥放到了段沐脂面前。</p>
段沐脂怔了怔，随后笑道：“谢殿下。”</p>
她对方景凌后续要问什么，已隐隐有了猜想。</p>
“殿下，你用餐的速度慢了不少。”看着方景凌细嚼慢咽的模样，段沐脂有些意外。</p>
方景凌一笑。</p>
“我突然发现，吃饭吃慢点，也挺好。”</p>
“嗯。”</p>
吃完早饭，方景凌叫来下人收走了餐具。</p>
段沐脂看着方景凌，“殿下想问什么，可以问了。”</p>
方景凌回看段沐脂，“你的本名，不叫段沐脂吧？</p>
你应该姓端木，端木脂？”</p>
段沐脂大方一笑，“殿下都知道我姓端木了，还没查到我的本名吗？”</p>
方景凌摇头。</p>
这些天来，方景凌要查的东西实在太多了。</p>
段沐脂对方景凌没有恶意。</p>
因此，调查段沐脂的优先级，被方景凌排的很后。</p>
要不是接下来的计划需要月国帮忙，方景凌并不打算这么快揭穿段沐脂的身份。</p>
“没有。</p>
我只粗略了解了月国国王端木婵，还有端木婵身后的端木家族。</p>
你对月国的情况那么熟悉，名字里又有端木的谐音。</p>
所以我才猜测，你可能是端木家族的人。”</p>
“殿下果然敏锐。”</p>
“所以你真名叫什么？”</p>
“我叫端木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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