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强忍着经脉中翻江倒海般的剧痛，脊骨剑在手中出嗡鸣。
对面的"
自己"
正露出狰狞的笑容，那眼神中的狡诈与贪婪让他不寒而栗。
"
怎么，连自己都下不去手吗？"
复制体讥讽道，手中同样握着一柄脊骨剑，剑身上缠绕着漆黑的魔气。
楚风咬紧牙关，他知道此刻犹豫就是死路一条。
体内静澜的罪孽，让他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恍惚。
恍惚间，他仿佛看到静澜与李天并肩站在云端，两人手中各执一半莲花玉佩。
"
杀！
"
复制体突然暴起，脊骨剑划破长空，带起一道漆黑剑芒。
楚风仓促举剑格挡，两柄脊骨剑相撞的瞬间，他感觉整条手臂都失去了知觉。
更糟糕的是，那些被吞噬的魂魄趁机在他体内肆虐。
楚风看到无数张扭曲的面孔在眼前闪现，有哭泣的孩童，有绝望的老人，还有李天年轻时的模样。
"
啊！
"
楚风痛苦地嘶吼，静澜的善和恶在他体内形成旋涡，经脉寸寸断裂。
复制体抓住机会，一剑刺向他的心脏。
千钧一之际，一道白影闪过。
狐妖儿九条染血的狐尾如利刃般刺向复制体，逼得对方连连后退。
但她自己也因伤势过重，踉跄着倒在楚风身旁。
"
你"
楚风看着浑身是血的狐妖儿，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那些躁动的魂魄似乎也被这情绪感染，竟暂时安静下来。
"
别别死"
狐妖儿艰难地抬起头，翡翠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她背后的凤凰纹身突然亮起，九条狐尾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度愈合。
楚风惊讶地现，狐妖儿的狐尾正在生变化——原本雪白的毛逐渐染上金色，尾尖处生出细密的鳞片。
“莫非，这是九尾天狐血脉觉醒的征兆！”
复制体显然也察觉到了异常，他狞笑着举起脊骨剑："
就算觉醒又如何？你们终究逃不出自己的心魔！
"
就在这时，诸葛渊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楚风，记住！
睎复制的是你们心中的罪恶，但每个人都有两面！
"
楚风恍然大悟。
他闭上眼睛，任由体内的善和恶交融。
当两股力量达到平衡的瞬间，他看到了——看到了静澜教导年幼的李天画符，看到了李天在暴雨中跪地痛哭，看到了狐妖儿背后的凤凰纹身是如何被刻下
"
原来如此。
"
楚风睁开眼，眸中金光流转。
他举起脊骨剑，剑身上缠绕的不再是单纯的魔气，而是佛魔交融的混沌之力。
复制体脸色大变，想要后退却为时已晚。
楚风的脊骨剑已经刺穿了他的胸膛，但诡异的是，这一剑并没有造成伤害，反而让复制体开始融化。
"
你你怎么可能"
复制体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化作光点消散。
楚风没有回答，他转身看向其他战场。
狐妖儿已经完全觉醒，九条金尾如烈日般耀眼，诸葛渊的星辰之力压制住了睎的复制能力；就连静澜的残魂也在佛魔平衡中找到了新的力量。
李天站在八卦阵中央，脸色阴晴不定。
她没想到楚风等人能在绝境中突破自我，更没想到睎的复制能力会被破解。
"
还没结束！
"
李天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八卦阵上，阴阳鱼疯狂旋转，整个空间开始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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