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斯相，我的斯相！”
她抬头看，两个一身紫衣，两个一身黑衣的ser正向高处走去。
两个韩非两个李斯很快在舞台上站定，向对方作揖后，又向观众作揖，然后介绍了自己今天的表演曲目。
熟悉的音乐声音响起，夏栗子来了兴致，往唱歌展示的舞台靠近了一些。
先秦，韩非李斯还不知道舞台上这四个人就是自己，因为紫衣人和黑衣人穿的衣服都经过了艺术创作，不怎么能看出时代背景。
他跟李斯已经从刚才的尴尬中脱离出来了，甚至还比较得出结论：后人喜欢把韩非画得年轻，把李斯画成中年的样子。
所以此刻两个人正惬意地喝着酒。
看见四个人走到舞台上，韩非甚至还笑起来：“看……看起来，这四个人是要……要高歌一曲？正好……下下酒！”
音乐的前奏中，两个黑衣人动了，他们从台下接过一卷红绸，然后一个站到舞台左边，一个站到舞台右边，两位紫衣人因此被簇拥到了舞台正中间。
同时，黑衣人手中的横幅也同时被扯开：法寄人间无数载，君与九州共白头。
这行字出现的瞬间，大家安静了一瞬，随即，激烈的讨论声鼓掌声响起。
夏栗子也好久没听过这句话了，不过时至今日，她依然记得当年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感受到的那种震撼。
虽然对动画公司的失望是真的，但对紫衣法学家的喜欢也是真的。
同时，音乐也到了时候，两位紫衣韩非拿起话筒：“任侠平生……繁花万里好江山……化尘烟……”
随着他们的歌声，舞台后的屏幕上，法家创始人的一生铺陈开来：白衣求学，紫衣入世，跟韩国贵族们周旋，又遇见了白衣的少年君王向他发出了邀请……最后，画面流沙般散尽，定格在他的豪言壮语之上：七国天下，他想要的，不仅仅是韩国，而是九十九。
先秦，韩非看着那大屏幕上的紫衣人，听着两位ser的歌声，手上的酒已经忘了送到嘴边。
李斯也同样看着，然后饮下自己的杯中酒：“师弟，既如此，跟我一起去投奔秦王吧。天下皆知，他会是六国之主，千古一帝。”
韩非轻轻摇头，淡淡地笑：“韩……韩国，是我的国。”
即使知道了自己的命运，他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走向同样的结局。
这是他的主动选择，这样的意难平，系统无能为力。
不过好在此刻距离秦国攻打韩国还有一段时间，而且少年秦王和韩王看了直播后不一定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一切还会有转圜的余地。
李斯轻叹了口气，不论日后对这位师弟的想法如何，此刻，他是真的为他感到可惜的。
也不知日后的那位一统天下的国君，如今是如何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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