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笑笑回到家后,骑车去那边收拾行李,下午要出去工作了,自己的好多用品她妈都给她收拾到自己家那边去了,所以她准备去那边捡几件衣服,刚到家一小会,电话就想起来了
“喂,笑笑啊,你快点快点回家”她妈打给她,电话那边有点吵闹,听着声音像她姑姑们的
“妈,你那边怎么这么吵呢?”
“笑笑,你别问了,快点来”她妈说完就挂了
顾笑笑一听感觉不对劲,立马把东西一丢拉上箱子,锁好门上车
还没到家门口,就听见很大的声音路口站了些好事的大妈
“笑笑你快点进去,你那两个多事的姑妈又来了”王大娘说
“好好,你们让让让让~”顾笑笑连箱子也来不及拿,就扒开人群进了家门,爷爷这会已经坐在沙发上了,两只手握在拐棍,而奶奶站在姑姑她们身后
“姑姑,你们是来看爷爷的吗?”顾笑笑问
“哟,这个外姓人回来了”她大姑说
“外姓人?”顾笑笑还不知道什么意思
“怎么还不是吗?这么大岁数了还赖在家里,嫁出去了可不就是外姓人吗?”
“我是外姓人,姑姑你就不是了吗?你都嫁出去好多年了,还是我们老顾家的人?”
“你放肆,一个小小的丫头片子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二姑说
“大姐二姐,我的姑娘我自己会教,用不到你们在这里浪费口舌,也轮不到你们来教”她妈说
“我就是看的起你,不然以为我愿意?”大姑说
“哟,大姐合着你是哪里的大领导吗?还是哪个学校的大教授?怎么你说我闺女我还要感到荣幸吗?”
“你这种女人真是一点不懂尊老爱幼,攀上我们北京的户口了,现在了不得了?还教训起我们来了,你算老几啊?”
“向莲”老爷子大声呵斥
“爸,你就包庇她吧,她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骂自己的闺女,你真是糊涂”
“我不糊涂,我看糊涂的是你们”
“爸,这话我憋了好多年了,这个女人让我们老顾家绝了后,已经是最大的罪过了,你们就应该让她在这个家当牛做马一辈子”大姐说
“姑姑,我暂且叫你们一声姑姑,往后可能就不会再叫了,你们口口声声的说我妈是这个家的罪人,可我妈以前生过儿子,你们是眼瞎了吗?我那未长大成人的哥哥是怎么走的你们心知肚明,为什么要把罪名安在我妈身上,孩子是我妈一个人的吗?我妈虽然没有正式的工作,但这些年凭着自己的努力也为这个家赚了不少钱,之前在厂里做临时工,后来在外面摆摊,我们家一半以上的钱都是我妈摆摊赚来的,她为了老了不拖累我们,自己交社保医保,所以她现在也有退休工资,并不是一无是处,反到是你们,你们有什么?有社保吗?有医保吗?你们当年不也是厂里的临时工吗?你们有什么权利来说我妈的不是?”顾笑笑说完这些,外面的人已经在鼓掌了
“笑笑,你是在责怪奶奶吗?”她奶奶说
“笑笑……”她爸也大声呵斥
“奶奶,我跟我姐这些年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清楚,尤其是我姐一年给你多少钱?你的钱呢?吃喝都是我妈开销的”
“我的钱还用你来操心?”她奶奶心虚了
“我并不想操心,你的钱?怕不是被某些有心人全部卷走了吧”
“你乱说什么?”大姑急了
“大姑,你急啥,我又没说你,怎么你承认了?你拿了奶奶多少钱?”
“你你~你放屁,我家何至于拿她的钱?”
“你们家?一共才10来20平,怎么你还觉得挺富的?”
“关你屁事”
“是不关我事,只要你不说我妈,不打我家的主意,我管你个什么四六九的”
“顾笑笑”她爸这个时候又开口了
“爸,你到底有没有心啊,不帮自己人,还跟别人合着伙来欺负自己人”
“那是你姑姑,不是别人”
“我姑姑?我姑姑都说我是外姓人了,你还说她们是自己人,怎么你自己亲闺女就是外人了吗?你太让我失望了,我还指着你帮我妈说几句话,可大家都在指责我妈时,你一句话都没说,呵呵……真是让人伤心啊”
“我我我……就那么2个亲人”
“是,你就两个亲人,我跟我姐都是外人”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爸我不想听了,既然说道这里,那该说的今天一并说清楚,奶奶我哥哥的死你是最大的责任,别以为我不知道,以前我们小时候老听别人嚼舌根说是你跟大姑害死了我哥,说就是因为大姑来家里借钱,你们回去家里拿,把哥哥丢在胡同口,他一个2,3岁的孩子胡乱冲撞没有大人的看管,才会失足的,以前我还不信,认为别人故意抹黑你们的,现在想想也许是有可能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少给我安插罪名”大姑像发疯似的冲过来,大概是心虚吧,亦或者是撕开了当年的往事,害怕人知道她的坏心思
“笑笑啊,我真是白白疼爱你了,你这么说我跟你大姑,说什么我害死你哥哥,根本不是,是你妈,都是你妈,是她把孩子丢给我,非要去做什么临时工,我一个千金大小姐哪里会带孩子,我生的孩子都是我娘给我带大的,明明知道我不擅长还把孩子丢给我,就是故意要让我犯错,想给我设陷井,来抓住我的命脉攻击我的”老太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
“妈,你说话要凭良心,我在厂里做临时工的时候,平时都是用带子把孩子绑身上做事的,那段时间是厂里赶工,我们后厨做完饭也要去仓库帮忙做事,不然我也不会要你看孩子,孩子天天摔的这一块那一块的,我什么时候又说过你吗?你问问你儿子是不是事实?你本来就不喜欢我,我还敢让你给我看孩子?”
“明知道我不喜欢你,你为什么要赖在我家,还让我带孩子,你安的什么心,故意恶心我吗?”
“我以为这些年我做的够好的,就算再硬的心也会被融化,你每天享受着我的服侍,然后又看不上我,你不会觉得不安心吗?”
“我有什么可不安心的,你一个外地人能嫁到我们家来就已经是天大的荣幸了,你还有什么不知足,伺候我不是天经地义吗?我能容下你在这个家你就应该烧高香了”
门外的邻居已经七嘴八舌的在议论了,但没人敢站出来说,因为大家都知道她家奶奶是个刻薄的人,以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仆人伺候惯了,尽管后面家道中落穷到流浪的地步她依旧一副小姐的样子,生孩子时都是她妈斥候的,在后来她妈走了又来了儿媳妇,所以她这辈子真是没干过什么苦力活,所以看起来也比同年龄人年轻一些
“你们家是很富裕的人家吗?我烧高香?你问问你儿子家里一大半的开销都是我摆摊赚的,我每天起早摆摊上午还要赶会去给你们做饭洗衣服,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自己,你有什么可嫌弃我的,你的姑娘好,你姑娘何时给你卖过一针一线,都是我这个被嫌弃的人在给这个家开销,你享的是我两个姑娘的福,你一面说我生两个赔钱货一面享受我们家思思给好吃好穿,你一个老人家怎么活的一点不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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