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向上游了游,看见破晓低垂着眼眸望着她。
眉尾上挑,眸光潋滟。
耳畔通红,脸颊与裸露的胸膛皆是粉扑扑的。
不知怎的,沈离从他身上,看到了几分我见犹怜的感觉,就是想好好欺负一下她这个傻鱼。
“破晓”沈离开口嗓音有点哑。
“你还有多久到你们那什么选伴侣的年纪啊。”她趴在他胸前这般问。
破晓揽着她,有点疑惑,“你管那个做什么,我都选完了,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了。”
他不说还好,说了,老让她有种,欺负小孩的感觉。
“你不是年纪小吗。”
“谁年纪小了,因为鲛人活的比较久,比人久,所以我们的一岁是你们的好几岁。”破晓给她解释。
沈离挑眉,“那我岂不是肯定死你前头了。你到时候别抱着我哭一地珍珠啊。”
破晓赶紧去捂她的嘴,瞪了她一眼,“鲛人是和伴侣共同存亡的。”
“不是”,沈离支起身子,“那你岂不是亏了,我才能活多久啊??!等我快死了你把你这印记解了成不成啊?”
破晓捏了捏她的脸颊,“你老惦记甩开我是不是。”
沈离反驳,“什么叫甩开你,我都死了你不能好好活着吗?”
“你应该身体也会有变化,我的寿命到尽头你才会死。除非我们被杀。而且容貌也驻了,不会变了。”破晓不逗她了。
“噢!”沈离惊呆了。
那她岂不是能活很久了?
还容貌永驻。
天呐,这谁受得了啊。
沈离捧着破晓的脑袋猛猛地亲了几口,“我的傻鱼爱死你了!”
破晓等沈离亲完,才拆穿她,“我看你是为了容貌永驻吧。”
“乱讲!我又不是第一天爱你。”
沈离又道,“你们鲛人真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啊。共同存亡啊。”
“你们这般称呼?是的。”
他俩一在水下待着就没时间观念。
沈离眼瞅着聊着聊着,透过池水折射的阳光越来越弱,“走吧?我要去沐浴了。”
破晓又跟进了沈离的浴房。
沈离无奈,这跟屁虫她惯的。
算了。
他在池边一坐,刚披上的衣服有点潮,沈离给他围了块布巾,让他把衣服脱了,身子干了再穿。
破晓乖乖围着布巾,闭着眼睛把脸伸给她,“蒙吧蒙吧。”
沈离唇角一勾,手指一动,“不说自己忍得住了啊。”
破晓噘着嘴,嘟囔,“忍不住。”
“我看我迟早得把我这浴池改了。”沈离褪着衣裳,“本来我都已经造的很大了,够躺三个我了。”
破晓摸着沈离刚刚塞给他玩的几个花瓣,“快改快改。”
改了他就能来了。
“要我给你洗个头发吗?”沈离刚刚自己洗完,“你不是说我这个味道好闻吗?要不要试试。”
“要!”破晓脑袋枕着池边躺下了。
“过来点啊。”沈离把他的大脑袋放在自己腿上,撩着水,这长发本就湿着呢。
“这么高兴啊!”
这家伙现在的神情和他第一次吃水晶虾一般,神采奕奕。
“沈离,如果早知岸上有你的话,我一定早早地来寻你!”
破晓轻笑着,认真道。
“嚯!”沈离被他说的话惊到了,“那我可得去海边守着,不能让哪个坏蛋给我的傻鱼抓走吃了。”
“然后赶在你上岸的时候给你裹了带走,不能让别人看光光。”
破晓晃着脑袋,“噢还有这一出呢,那你也得来寻我。”
“你觉不觉得咱俩有点幼稚呢我说~起来吧,拿布巾擦擦头发。”沈离拍拍他。
破晓闻言起身,“好像是有点噢。”
沈离洗完了,也起身坐到池边擦着身子,随便找了身素色衣裙穿上,她放在浴房的衣服本就不多。
“走吧。”
沈离出任务之前照例去长门里交代一番。
“师姐?我正要去找你呢,你要去雪怪那个任务啊。”沈亭御看她来了。
沈离给他拉到一边,“对,趁那几个老头还折腾不了,我带破晓去。”
“你俩都小心。”
“等回来给你发零花钱噢!”
沈亭御瞪了她一眼,成天说那话,“我明天也出去。”
沈离眸光一闪,“你那任务我看了,应该没问题,小心点,遇到危险捏珠子。”
“知道啦,你那个比我这个凶险太多了,要不要去看看那四个老头啊~”沈亭御捅捅她。
去解气。
“心电感应啊你,走!”
沈离又划了结界隐去他们的身形和声音。
“不是,你给他下了多少软筋散啊,怎么还是这样啊。”
她想看热闹都没处看。
沈亭御给她扇着风,“你还说,当初我去给你买这些玩意,不知道要多少,买了一堆,然后那个掌柜跟我说,一滴一个时辰。”
“一滴一个时辰,你每个人倒了一整瓶?”沈离太佩服了。
“喝酒了没个谱不行吗?”
沈离还蛮遗憾的,她本来还想看酷爱古董的二长老,是顾自己呢,还是顾他的古董灯呢。
结果他现在往那一躺,有规律地抽抽几下,就眼珠子在动。
沈离想看的他自毁古董的戏码也没看到。
毕竟他这个,只要他一狠心把他的灯打碎了,他就能出来。
“他不会饿死在这儿吧。”沈离真诚发问。
沈亭御答,“他不会人缘这么差,十天半个月没人来看他吧,你看师父出关,他那就没断过人。”
“反正民间那些小玩意灵力解不了,二门那些废物更不行了。走,下一家!”
三长老住处。
沈离刚知道了沈亭御下的药量,也不稀奇了。
三长老听到他们的脚步竟然还说了话。
“救命”
“救救我”
沈离和沈亭御对视一眼,看已经让他听到了,就在屋里来回走。
“这是哪啊?”
“救救我”
“竟不是地牢了吗?究竟被沈离运到了何处?”
“为何不言语。”
“救救我啊!!这是哪啊?”
“救命啊!”
沈离烦了,划了结界。
“不是他怎么话这么多啊。”
沈亭御嫌弃地看了一眼,“当初在地牢叨叨叨半天破晓的就是他,说的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沈离怒了,给被子底下不停说话的一坨东西敲晕,“就你念叨破晓是吧。”
沈亭御自告奋勇,“我来。”
“你把什么玩意塞他嘴里了?”
“桌上的布啊。”
“又拿什么蒙的他眼睛。”
“从他自己破烂衣服上撕的布条。”
沈离把被子盖回去,走了。
四长老那儿,沈离划了结界,飞起来看房梁上的四长老。
到现在也没人说这事谁干的。
因为他们仨谁都不记得是谁干的。
五花大绑的四长老躺在窄窄的房梁交界处,腰间系着
床单。
因为底下的床没床单,也没枕套,在他嘴里。
这也没意思。
五长老那儿。
这个最有意思了。
简直是他们这个酒疯的巅峰之作。
沈亭御见一次这场面笑一次。
“哈哈哈哈哈。”
“这土豆到底谁干的,简直是天才。”
沈亭御笑的可开心了,“肯定是我,除了我谁下厨房。”
“瞧你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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