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伟强并没有回复杨孝感,而是向李雍磕头说:“丞相,末将教子无方,这畜生的命,愿抵给杨将军,以解其心头之恨。”
李雍扶起赖伟强,为难的说:“我也想不到会有这事发生!但事已至此,也就只能按国法处置。我如果留你儿子一条命,就是对国法,对杨将军的无道。我如果杀了你的儿子,我又是对你的残忍。但为了公道,我只能辜负你了!”
赖伟强垂泪说:“末将有罪!致使如此恶事发生,我虽为其父,但不能抗拒天罚。既然这畜生做了这事,也就让他自己负责吧!”
李雍看向杨孝感说:“杨将军,赖祁是杀人者,我会让他抵你儿子的命,至于谭志,他只是从犯,我决定将他杖十,羁押于兵器监,做五年的苦工童,你看如何?”
“既然丞相愿意为我主持公道,我又怎能不领情?”杨孝感对李雍说。
李雍见处理完毕,就说:“现在,该杀的杀,该埋的埋,该罚的罚。都去处理吧!希望你们要明白,这是国法,不要互相敌视,以致败坏国事!”
赖伟强和杨孝感同声说:“末将万不敢如此!”
在李雍的主持下,赖祁被处死。李雍为了顾及赖伟强的感受,就命人将赖祁带到一间小屋子里。
里面的人用湿纸一层一层的敷在赖祁的脸上,将其闷死。留了赖祁一个全尸,然后又将赖祁的尸体整理好,就让赖伟强带回家安葬。
赖伟强的夫人在府里焦急的等着赖伟强和她的儿子赖祁。
下人汇报说,赖伟强带着一个有棚子的板车回来了。
赖夫人急匆匆的跑到门口,看见就只有赖伟强一人,不见儿子。赖夫人急忙发问:“儿子呢?他没事吧!”
赖伟强不耐烦的向赖夫人吼着:“你教的好儿子!现在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还想让他活着站到我身边吗?”
赖夫人听到赖伟强的话,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控制,僵硬地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等她缓过来,就像一头发疯的母狮,边流泪边撕咬捶打赖伟强。
赖伟强用力抱住她说:“你现在闹什么?你要是好好管住他,能有这事。现在他就在板车上躺着,你去看看他吧!”
赖夫人听了赖伟强的话,向着板车摇晃的走过去。
她的儿子,就那么躺在那里。幸亏李雍并没有搞什么肉刑。所以赖祁的尸体还算看的过去,不至于使赖夫人因儿子的惨样而悲伤过度。
赖伟强走到赖夫人身边,对她说:“给他整理一下,就葬了吧!别搞的动静太大,毕竟是咱们理亏。”
杨府。
杨夫人正守在杨鸿的尸体旁,得知杨孝感回来,连忙问:“丞相怎么处理的?”
杨孝感走到儿子尸体旁说:“赖祁处死,谭志杖十,罚五年苦工童。”
“为什么不让谭志也为我儿子陪葬!”杨夫人尖叫道。
“毕竟不是谭志动的刀子,他只算从犯。死了一个赖祁就够了,没必要再死人了。毕竟我们的鸿儿不会活过来。”杨孝感用悲伤而沙哑的声音说着。
洛封城里,杨家为儿子发丧,赖家也为儿子发丧。至于谭家,谭卓炜因前往京师未归,谭志在谭母的哭喊声里,被士卒强行带走,发往兵器监。
等两家的丧事完了后,李雍仍然命令杨孝感和赖伟强操练士卒,整顿大军。
赖伟强和杨孝感清楚,李雍不希望他们二人因为这些矛盾,而败坏国事。不然,李雍会动用他的手段,让二人明白,什么叫国事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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