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长安
从田煜的口中,陆凡终于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由于这段时间,神策军大营一车车的食盐,不停地运往陇右各地,这情况引起了徘徊在大营周侧金人探子的注意。
金人的大军虽然退回了关外,但还留下了一只前哨部队,他们离本土遥远,补给一直都是问题,所以他们同样缺盐。而陇右的盐都在田章何的控制之中,盐价也被他死死地咬在一贯钱一斤的高价位,而且有价无市想买也买不到。为了不引起民怨,他又敞开供应醋布,虽不好吃,但好歹也有了盐味,反正老百姓平时也吃不了几两盐。田章何自然不会顾忌金人的死活,醋布是供应大唐百姓的,不是给他们的,就这样金人连醋布也没有。
一旦没有盐,人在高强度活动中撑不了几天。也不知金人如何晓得的运盐路线,他们为了活命只能铤而走险,趁田煜和左釜丞带兵送盐之机,纠集了六百余骑突袭了送盐车队。田煜迅速点燃狼烟,率领两百余护卫仓促应战,不想这些金人原本就战斗力强,人数又多出两倍,而且为了夺盐悍不畏死,把田煜等人团团围在中间死战不休。
左釜丞作为田煜的兄弟,竭尽心力的保护他不受伤害,自己却身中数刀奄奄一息。看到狼烟的田章何,亲自带五千精锐前往救援,在杀散金人后,田煜的两百余人只剩下五十七人。一见如此…田章何狂性大发,下了死命令要将这波金人斩尽杀绝,半个时辰后,金人的六百余骑就活下了十几人,其他尽数被斩杀。然后就出现田煜到营帐,找陆凡救命的一幕。
陆凡虽然在地球接受过军事训练,但毕竟是生活在和平的时代,什么时候经历过这样的惨事,早晨两百余人还高高兴兴的押运食盐上路,到中午回来时两百人已命丧黄泉,几辆大车载着缺胳膊少腿的尸体回到大营。这在陆凡看来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就为了这么几千斤盐,在后世也就价值不过几千块钱而已!
六百多金人几乎为它全部丧命,陆凡不认为落在田叔手中的另外十几人会平安活下来。一条人命只值几斤食盐,还不包括为保护这几千斤食盐死的两百个护卫,太不值了,简直是人命如草。
这个时代物资的匮乏,广泛的贫穷,漏洞百出的国防线,都让人把自己的命不当一回事,头砍掉了碗大个疤。为什么富贵人家都比较珍惜自己的生命,所谓越有钱就越怕死,这是一条颠扑不破的真理。穷人家活着就是受罪,如果连罪也受不下去了,也没机会受下去,那就只好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造反了。
还好陆凡不用过这种艰难的日子,就连军营的苦日子他也算熬到了头。这天把他丢在军营就再没露面的父亲陆国公,终于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还带来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祖母老太君,马上要过六十大寿了,点名要陆凡回去给她祝寿,孝子陆国公只能来到军营,提前把陆凡给带了回去。同行的当然少不了,田煜和左釜丞这两个家伙,他们同样借着给老太君拜寿为名,逃离了军营这个残酷枯燥的地方。
几天的路程,陆凡一行快马加鞭,归心似箭。回到国公府的第一件事,就是被老太君母亲永宁郡主,还有几位小娘,拉过去嘘寒问暖。一见黑了不少的陆凡,老太君和母亲立时眼泪汪汪,一边责怪陆国公这个父亲狠心,一边心痛的直呼陆凡可怜。
长辈们关心完以后,又是兄弟妹妹们寒暄了一会,给他们讲了讲军营的事情。虽然陆凡觉得这些事情很无聊,但他们几个却听的津津有味,还不时的感叹几声。
忙了一天,陆凡才回到了自己的浩然院,一见他、不光是齐子慧和严欣然,就连香云和一些婢女,也是双眼通红眼眶含泪,看来都是些有良心的,也不枉陆凡之前对她们的好。
所谓小别胜新婚,在军营这个地方,陆凡真的是憋坏了。于是连着几天,他每晚都是上下半场,和齐子慧、严欣然做些羞羞的事情,弄的两女每天起床都是一脸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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