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她从小生活的孤儿院旁边就有条河，河水清浅，只有成年人小腿那么深，院里的哥哥姐姐常带她去玩，这是她为数不多的美好时光之一。
后来河的上游建了家印刷厂，河水逐渐变得污浊脏臭，里面的小鱼小虾也没了踪影。再后来她逐渐大了，离开孤儿院后需要为生活奔波，那些记忆也尘封起来。
现在这方世界弥补了她一个又一个遗憾，这让她不禁期待起以后的日子。
“程程，你爸爸要回家喽，你想不想他？”
赵老太的声音打破了程程的思考，爸爸？小程程是很想念她爸爸的，在她的记忆中，两人相处时间很少，但她对爸爸还是有着很深的孺慕之情。
小程程只知道爸爸在外工作，但具体是什么工作，竟一无所知。
“想。奶奶，我爸是做什么的呀？”
“小孩子家家打听那么多干什么。”
程程吃了个闭门羹也不恼，等正主来了，还怕她打听不出来嘛，她可是早早进了社会，有些交际手段的赵程程。
过了两天，程程睡醒后果然见家里多了个陌生男人，就是她便宜爸爸赵跃进，她上前叫了声爸爸。
“欸！”赵跃进显得十分激动，把闺女搂在怀里不撒手。
全家一阵寒暄，赵跃进说出了来意。
“程程，去爸爸那边上学好不好？”
程程一脸惊讶，老两口也不出声，等待着孙女的答案。
“瞧我，是全家都去，爷爷奶奶也去，好不好？”
“怎么想到这一出呢？”赵老太诧异。
“部队分了个两居室，足够我们一家四口住的。”
部队，便宜爹是当兵的？难怪身板笔直、一脸坚毅，赵程程想道。
“那你以后……”
赵老太意有所指，儿子以后就不找了？
虽然担心有了后妈会对程程不好，但是她也不能强压着正当壮年的儿子一直当鳏夫。
他们去了，房子住满了，儿子不是想找也找不到了嘛。
“娘，我也不想再找，有程程一个就够了。况且现在提倡只生一个孩子，我就当是为国家做贡献了。”
赵老头：“左右是提倡，不是强制。你要是想找我和你娘也理解，要不你带程程过去，以后也能住得下。”
“我是真没那个心，我忙着……忙着工作呢。程程是独生子女，还能领补贴咧。程程，你和爷爷奶奶都去陪爸爸好不好，咱们一家不分开。”
“好！”程程才不管大人的弯弯绕绕，小程程想要全家团圆，她也想。而且家属院的教育资源也会更好吧，人往高处走，干嘛不去。
赵跃进一拍巴掌：“那就这么说定了，爸爸带你去看升国旗！”
三个大人又在商量带什么东西，赵跃进想轻装上阵，两位老人又什么都舍不得，直念叨怎么不早点说。
程程看着无辜摸鼻子的爸爸，看着这么靠谱，应该不会是忘了吧？
等等，提倡生一个孩子，这是……计划生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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