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胜于无</p>
哪怕只是杯水车薪，也不能轻易说放弃了。</p>
——题记</p>
“谢谢你。”真心上的虚影突然变得殷实了些，它真诚道。</p>
“如果没有遇到你，我大抵会将这颗心连同她一起拉进最绝望的深渊。”</p>
“你这是何意？”樊诺曦狐疑的将那团浊气用袋子收起来。</p>
这是它向我示好的招数？</p>
不确定，再听听。</p>
“我为我之前的一些行径感到抱歉。”虚影矮了矮身子，似在行礼致歉，“但你的出现，于我和她来说，都是意料之外的恩赐。总之，谢谢你！”</p>
这一下，有点给樊诺曦整不会了。</p>
“咳咳——”樊诺曦清了清嗓子，看了眼斐毓问道，“如今既然发展成这个局面，你是打算再和她携手守护苍生还是别的？”</p>
眼下有了星罗盏，那位就算实力无法恢复至鼎盛时期，起码自保不在话下。</p>
“我已经无法再和她并肩作战了。”虚影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实不相瞒，如今能和你有一定的联系，也是强弩之末。”</p>
樊诺曦心中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为什么？”</p>
那她刚刚做的，岂不是也是杯水车薪？</p>
到最后，都是留不住吗？</p>
那她的团子也是这样吗……</p>
不，不可以！</p>
樊诺曦想到这些，眼眶不由自主的红了。</p>
那颗心显然是察觉到了樊诺曦的心绪，并未作声。</p>
因为，在它所知道的范围内，就是这样的。</p>
沉默良久，樊诺曦走向了斐毓。</p>
她缓缓在小榻边缘坐下，搭上了斐毓的脉搏。</p>
如那颗真心所说，星罗盏只是一时延缓了斐毓离去的时间，等到这些星罗盏彻底失去效用，斐毓只怕是……</p>
好在，这星罗盏能保住斐毓年还在人间。</p>
樊诺曦心中五味杂陈，下意识的担忧起团子来。</p>
她虽然不记得和团子的过往，可是在若尘的记忆中，她和团子俨然是如影随形，只是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她失去了团子一次。</p>
若是再失去，她……</p>
单只是想想，樊诺曦就觉得痛的呼吸不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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