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儿啊，那就是比不了的，比如人家生来就有个好爹
若不是出了意外，没准过的也是地主家小姐的日子呢
当初啊那谁不就是吗，还裹个小脚，听说当年呐，这村子里的男人大半都被勾走了魂呢”
女人们手里或是拿着掉了瓷儿的搪瓷缸子，或是拿着竹筒，都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
等这女人看似遮遮掩掩实则用大家都能听见的声音说完话后，人们看华景枫和华老太太的眼神都变了。
嫉妒使人变得丑陋，无能的人也只会在更可怜的人身上找寻存在感。
华景枫磨了磨牙，咬肌跟着紧了紧，原本瘦削塌陷的面庞无端多了几分威仪
余光看见身旁的华老太太眼圈发红，华景枫轻轻拍了拍老人家的手，朝着方才说话那人走去
祖孙俩本就身处众人瞩目之下，华景枫一有动作，众人顿时噤声看起了热闹
说话那女人见华景枫朝着自己走来，虽然身上有一瞬间的发冷
但还是故作貌美的抬手抚了抚自己的鬓角
“小枫啊，你也别说婶娘说的不好听
虽说如今在搞男女平等，可你一个姑娘家，巴着人于知青也不好看是不是？要婶娘说啊”
那女人颇有些侃侃而谈的样子，可这一切都终止在华景枫说出的话里
“这位夫人，你貌丑又嘴碎，却不知你哪里来的勇气在这里讲人小话。”
矜贵中透着和气，明明语气温柔，可那内容却听得那女人涨红了脸
“华景枫你好没教养，好歹我也是你长辈”
华景枫眼皮眨也不眨
“教养我是有的，至少不如这位夫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扯旁人的小话。”
平静过分的语气，恰好好处的笑容，再对比那女人因为气愤而狰狞的面容，高下立判，人群中隐隐传出嘘声
气的那女人一股火儿拱上头，抬手就朝着华景枫的脸上去了
华老太太眸子一缩，颠着小脚就往前冲
可教她意外的却是，从来都不敢跟村里妇人说话的孙女，这次不单骂了人，还身手敏捷的很
华景枫一双干瘦的手紧紧的攥着那妇人的手腕，任凭她扯的脸都红了，仍旧气定神闲
“难道侮辱我，侮辱我奶奶你就能得到什么吗？抱歉我只看到了你丑陋的一面”
华景枫笑着，没有脏字，却叫听的人无地自容
“啊，还有，教养这东西，我并没在你身上看见
你对我不敬，那我自不会将你放在眼里。
我为人如何不用你讲，你要说我也不与你计较。”
少女一副大度用雍容的样子，像极了大户人家教养出来的，恍惚间，华老太太只觉得看见了自己早逝的母亲
大度的华景枫狠狠甩开自称婶娘女人的手，在那上面留下红红的指印
“但你若是说我奶奶下一次我要你这只手”
华景枫说话时一双眸子定定的落在那女人身上，黝黑的瞳孔看的那原本还有些撕扯的女人心里发寒
扯上一旁的闺女，女人骂骂咧咧的走了
“丧门星，还敢对老娘动粗，你要我的手我看你怎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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