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给张师傅的酒杯撤下，换了一杯清水，边说边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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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
张师傅，我这也是上班好几年了，还头一次看你发这么大的脾气。
就连上一次，刘文光那个小王八犊子，去你们锅炉房闹事儿，我都没见你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怎么说，韩副主席人家现在也是个副厂长了，你老这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刚才听你的意思，张师傅，你和韩副厂长还有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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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子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守在老张头跟前就不停地唠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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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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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金海怒喝了小李一声，示意让他把嘴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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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宋金海发了脾气，老李“嘿嘿”
地，不好意思笑了几声，乖乖地躲到了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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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除了宋金海知道，老张头和韩国勇当年发生的事以外。
其他的人，都好奇他们俩到底有什么恩恩怨怨，能让平时都看着，没什么脾气的两个人，突然间就水火不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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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建伍也特别期待老张头能说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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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知道这种场合，不能开口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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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谁心里都会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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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一条看似愈合，但一旦触碰，还会痛彻筋骨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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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所谓的隐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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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头也是埋着头，静静地坐在椅子上，默默地抽着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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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爸，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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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稚嫩的声音，让老张头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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