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你都不说实话，一会儿师父，一会儿亲爹的。
要不是看你岁数大了，我真是懒得搭理你。”
<p>“大兄弟，我老登哪句话骗你了？我确实不是他亲爹。
但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怎么说我也算是他半个爹吧！
我不管，反正我儿子睡哪儿我睡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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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头说完一屁股坐在炕沿上，赖着孙建伍的铺位就不想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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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老张头厚颜无耻地耍起了赖皮，白亮当然也不可能惯着这个老棺材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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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了两个兄弟架起了老头，就扔到了土炕的西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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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建伍刚想发火，不过看着白亮亲手为老张头铺好了被褥，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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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白亮亲自把老张头的东西都归置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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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指老张头头上的电灯开关说道：<p>
“老登，看见你头上那根黑乎乎的毛线绳没？你记好了，那是这屋的电灯的拉绳。
你不是就蹲五天吗？这五天老登你就专门负责屋里的闭灯和开灯。
我是答应了你俩，不干脏活儿累活儿。
可是我没说你俩啥也不能干，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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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头瞪了几眼白亮，抬头看了头上的灯绳后，把头靠在了墙上，闭着眼睛生起了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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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等屋里人把孙建伍他们打斗的痕迹都清理干净，白亮又让人打过了冷水，把地面重新刷了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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碍于拘留所有规定，开关窗有统一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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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屋子的尿味儿放不出去，这一屋子的人也只能干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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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拘留所，有法制教育课，号房里的人，必须全员不落地都要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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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亮的吩咐下，几个人用冷水把耗子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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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过来的耗子再看见孙建伍，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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