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什么？”
姜初白费力地吐出这几个字，眼中满是不解与震惊，仿佛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诗如梦的眼眸深处，仿佛有熊熊怒火在燃烧，昔日那双充满灵动与温柔的眼睛，如今只剩下冰冷与仇视。
她的面容虽然依旧美丽，但那份娇俏与纯真已被无尽的愤慨所取代。
冷笑之中，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间挤出的冰锥。
“哼，你，为了苟且偷生，竟能狠心弑杀自己的师尊，此刻，竟还有颜面问我为何如此质问？！”
姜初白感到周身的空气似乎变得异常沉重，随着诗如梦步步紧逼，他的心跳如鼓，几乎要窒息。
他勉强抬头，注意到诗如梦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在那把古朴琵琶的琴弦之上，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拼尽全身力气，他勉强支撑起上半身，声音微弱却坚定地试图解释：
“请……请等一等……师尊他……他并未逝去……就在不久前，我们还在一起……”
闻言，诗如梦的动作戛然而止，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光芒，“你这话何意？”
姜初白用衣袖抹去唇边的血迹，神色中带着几分急切与真诚。
“师尊真的还活着，我可以带你上山，亲眼见证……”
未待他说完，诗如梦的声音已变得更加刺骨。
“呵呵，让我相信一个能对自己的恩师痛下杀手之人？笑话！
我凭什么信你之言？”
话音刚落，她手指再度拂过琴弦，这一次，音波化作数道锋利的声刃，直冲姜初白而去，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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