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止十三个义子之中排行地入赘盛家,他看到自己发誓要努力赚钱让晴晴过上好日子,然后……那位大主顾周先生出现了。
那位周先生时常出现在盛家牙行,为牙行带来大笔的生意,在得到盛家人的信任之后,这位周先生私下找到他,坦白了越王的身份,还告知了他身世的事情,还有当年他母亲替嫁和亲的真相。
温南望记得自己的身世,而且这些年乌延烈留给他的旧部也在不遗余力地接近他,只是他懒得理会罢了,这会儿得知母亲替嫁的真相,他深埋心底的恨意被挑起,他做出要出门谈生意的假象,实则返回殷月夺位,有越王和乌延烈留给他的人脉和部下,他顺利夺下了殷月皇位,然后被恨意裹挟发兵大景,要为当年的母亲讨个公道,他一路打到大景皇城,逼得皇帝弃城南逃,他坐上了大景的皇位,他怀着忐忑不安又踌躇满志的心情准备回去接晴晴,他想立她为后,给她最好的一切,可是晴晴不见了,盛家所有人都不见了……周云止轻描淡写地告诉他,盛晴光一介商贾之女不堪为后,应立他的独女兰时郡主为皇后,兰时郡主有大景血脉,可助他坐稳皇位。
他一面稳住这些人,一面私下底下疯狂地去寻找他的妻儿父兄……他查到了囚禁晴晴的庄子,可是他几乎翻遍了整个庄子,恨不得掘地三尺,也还是去晚了一步,晴晴被人带走了……盛爹爹死了,大哥大嫂死了,二哥失踪了,晴晴也失去了踪迹。
温南望觉得自己可能离疯不远了,直至他抓到了曲柳,曲柳带着他找到了那片梨树林,他终于找到了他的夫人。
他的晴晴被埋在黄土之下,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泥土之中,面上的血污混合着泥土……温南望终于清醒着疯了。
他带着她回家,立她为后,为她复仇,他赐了自诩高贵的周兰时黥面之刑,让她一辈子带着这个卑贱的印迹蝇营狗苟地活着,却不许她死,他鸩杀了周云止,把每一个参与过这件事的人都一个一个揪出来,百般折磨。
而他是最后一个,是因为他,因为他的愚蠢和不知所谓的野心,他的晴晴才会遭受这一切……直至他抱着她的尸骨躺在了棺椁之中,他才觉得自己安静了下来。
然后,他睁开了眼睛。
温南望定定地看着头顶,没有棺椁,不是陵墓,他躺在一张硬板床上,鼻端是汤药苦涩的味道。
“爷爷,他醒了!”
一个孩童清脆的声音响起。
然后是哒哒哒往外走的轻快的脚步声。
不一会儿,有人走了进来。
温南望微微侧过头,便看到了一大一小,大的那个鹤发童颜看不清年纪,小的那个才是垂髫之年。
“这是……哪里?”
温南望开口,许是太久没有说话,声音有些干涩。
“这里是神医谷!
你可真不愧是爷爷说的身负大运之人!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竟然没死成,而且还被我爷爷捡到了,但凡没有遇到我爷爷,你带着这么一身伤就算掉下悬崖不死,也不过是多捱两个时辰罢了!”
那小儿一张小嘴叭叭叭地说着,根本不给人插嘴的机会,“你知道我爷爷是谁吗?我爷爷可是大名鼎鼎的医圣任四时!
有他出手,便是阎王爷也抢不走你!
你身上那些陈年的旧伤旧毒后遗症什么的,都被我爷爷顺手给解决啦,你这辈子大概就没有现在这般康健过!”
那小儿说得神采飞扬。
温南望坐起身,道了一句,“多谢。”
便不出声了。
“啊?就这样?”
那小儿一呆,大难不死因祸得福什么的,不是应该欢欣雀跃吗?每一个经他爷爷手医治的病人治愈后都是一副感恩戴德欣喜若狂的模样,怎么这人这么冷淡木讷的?任四时拉住了自己过于跳脱的小孙子,对床上坐着的青年道:“你身上的伤还有几副药喝完才能走。”
那小儿跟着点头,“对,得彻底活蹦乱跳了才能走,不能让你坏了我爷爷的名声!”
“好,多谢。”
温南望面色平静。
小儿跟着爷爷走出房间,悄声道:“爷爷,这个人好怪啊。”
接下来几日,这小儿日日观察着这个怪人,他每日都安安静静地在床上躺着,好像自己是一具尸体一样,要不是他对爷爷的医术有信心,他差点以为这个人已经睡死过去了……哪有人躺着那么像一具尸体的啦!
这日有人过来,有些紧张地来找任四时,说崖底下最近不大太平,有人一直在崖底下搜索,“神医,那些人看着不大好相与的样子,好像在找那位掉下悬崖的公子,说什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任四时摸了摸胡须,“那便找一具尸体给他们好了。”
那人受教,赶紧去了。
隔一日又过来说那些人果然撤走了,崖底下又可以安生过太平日子了。
待几副药喝完,任四时便让温南望离开神医谷。
温南望也没有异议,谢过他便走了。
小儿担忧地看着他的背影,“爷爷,你真的把他治好了吗?他看起来不大正常啊,会不会摔伤了脑子?”
任四时摇摇头,“他身体上的伤病我已经治好了,但他心里的伤病,我却治不了。”
“啊?那心里的伤病严不严重?会不会死啊?”
小儿焦急。
任四时笑着摸了摸孙儿毛茸茸的脑袋,“他不会死的,他是长寿大贵之相,会给这天下带来长长久久的和平。”
小儿微微瞪大了眼睛,“爷爷你好厉害啊!”
任四时高深莫测地摸了摸胡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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