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玄羽后悔了。
他就不该来打小报告。
至少他不该一个人来，拉上墨鸦一起，现在跪在冷冰冰地上承受墨主沉默下的恐怖气场的人还能再多一个。
"
她的反应…是怎样的？"
不知道过去多久，久到玄羽刚才都听错以为墨主说话卡顿了下。
"
她……很震惊，非常震惊！
"
玄羽极力回想当时灵曦仿佛被三长老恶心得不轻的扭曲表情，他认真的回答："
还有就是很气愤，扬言就是把您杀了，您也不可能喜欢上一个人。
"
当时他也这么觉得，忍不住跟着点头。
墨主是何许人也？灵界乃至六界之内有名的亿万年份超级大铁树！
这事大家都有目共睹，玄羽还亲眼看见几次想要试探墨主的女人结果连根头发丝都没看着，当然最惨的还是某些卖女求荣不知死活的家伙。
人是上午见的，尸体是下午埋的。
久而久之，墨主这比万年玄冰还难融化的名声算是打响了，直至今日都还是那副样子，所以怎么可能会有这么离谱的事发生。
没过多久。
莫名其妙被挥退的玄羽脸上满是疑惑。
身后的房门已经关闭，未经里面主人的许可就是使出浑身牛劲也不可能打开。
"
我说错什么了？"
怎么感觉不是很高兴。
"
呦，出来了，感觉如何？"
烦人的声音总是在不恰当的时候传来。
墨鸦靠坐在走廊的扶手上，怀中还是那把黑色长剑，暖阳照在他的手上多少模糊了他身上长久以来的冰冷。
"
你怎么在这！
"
玄羽皱起眉。
"
来找点笑话看。
"
"
？"
"
我看你像笑话！
"
玄羽嫌弃地视线扫过他，颇有得意的道："
难怪墨主不把汇报的任务交给你，也不知道外面的人眼睛得瞎成什么样，才会觉得你是正经人。
"
墨鸦也不生气，依旧是那副看乐子的闲散模样，对玄羽的话他非常认同的点了下头。
"
那当然，笨蛋更适合这个任务。
"
"
我看你今天是来找打的是吧！
"
"
动动你的脑子，别光长着好看，偶尔也得用用它。
"
墨鸦轻叹声，抱剑起身，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长在你身上，我都替它感到委屈。
"
"
墨家规矩众多，身在其中，你觉得什么样的谣言可以维持如此之久？"
玄羽："
……啊？"
啥意思啊？……少主之位已落定，按照礼节，将在三日内举行全族大典。
时间很快来到这一天。
灵曦看着镜中的自己，眉宇间没有丝毫喜悦和焦急，仿佛这只是无数寻常日子中的一天。
指尖一点点划过镜中的脸颊，最终落在那双眼睛上停下。
"
无尽修罗狱！
"
唇瓣轻启。
一股磅礴阴冷之气将她整个人完全笼罩！
赤红色自眉心破处。
魂剑落雪缓缓立于她身侧，毁灭之力内敛却带有足以摧毁一切的恐怖气息。
不过短短几秒钟，镜中人已经从一名稚嫩孩童，变成了莫约十六七岁少女的模样。
已经长开了的绝美容颜无一处不是令人惊叹，柔美流畅线条的脸颊微微抬起，漆黑的瞳色被如血般的赤色吞噬，让本就白皙的肌肤被衬得更有几分苍白。
镜中少女唇角缓缓勾起，一股浑然天成的冷傲与自信浮现。
少了青涩，多了凌厉，正如静静悬在她身侧的魂剑落雪，静则内敛，动则杀机蓬勃！
"
这就是长大后的模样吗……"
灵曦独自呢喃着，有些稀奇，尽管她已经不是第一次看了。
第一次见到，应该在碧落山谷地下。
吸收了那一丝法则之力后，许是因为魂剑沾染了杀戮厚重，大道法则自动断定她适合走毁灭之道，法则之力也转化为毁灭法则，化作一枚血晶融入眉心与魂剑合二为一。
无尽修罗狱——便是顿悟掌握毁灭法则之后诞生的领域！
其实真正要达到掌握领域的程度，应该在大乘期九阶巅峰，突破成仙时。
因为只有那瞬间，天道才会降下一丝法则之力，顿悟了法则自成领域后，才是真正的突破成仙！
不成，便会打回大乘期九阶。
再想突破就得比第一次多耗费一倍的努力，以此类推直至彻底被钉死在大乘期九阶，终生无法与仙缘断绝！
自身被领域覆盖时。
每个人的外貌都会发生不同的变化。
灵曦照着镜子转一圈，大概是她太迫切长高了吧，感谢法则之力免费赠送的一米六五身高。
除了身高与瞳色的变化，这只是灵曦稍微开启领域力量一点点所致，如果完全展开领域……她至今还记得。
人未老，头发先白了！
白发红眸黑衣，由领域力量凝聚成的衣裙不惧火水还扯不烂，堪称冬暖夏凉江湖必备！
"
少主，时间差不多了，我们……？"
房门没关，玄羽探出个脑袋，看见屋内坐着的人时大脑忽然断片了。
他少主呢？"
是我！
玄羽叔叔多年不见，还是一成不变。
"
"
啊哈哈哈哈，你怎么……嗯？不对，你这小丫头刚刚是不是拐着弯骂我！
"
灵曦轻笑了声，从他身边经过。
她抬眸看向天空，今日真是个好天气，万里无云。
"
五年之内，我要这天倾塌——彻底沦为我掌中之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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