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开会的时候，宋金海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化肥厂职工二次改制的会议内容，给保卫科的全员传达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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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大伙儿听到厂里又要进行第二次改制的时候，办公室里陷入了久久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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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p>
保卫科里会抽烟的，不会抽烟的，全都点起了烟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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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有说话，一根接着一根，默默地抽起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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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的科室，不一会儿就被这些人鼓捣的烟雾缭绕，活像个人间仙境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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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个人间仙境里，没有了缥缈和神秘，到处都是呛人的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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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刺鼻的烟味儿，呛的宋金海不住地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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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在以往，他肯定会拍着桌子骂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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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天，宋金海却一反常态的什么都没说。
只是一个人径直地走到窗前，默默地把气窗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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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说说吧，对这次二次改制有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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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回了椅子里，宋金海张开口先说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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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心里话，他是真不愿意把这个话题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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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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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会…<p>
总得有人起这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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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着的炮仗扔出去了，捂着耳朵等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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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金海才发现自己的话，如同个哑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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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屋子的人，你瞅着我，我看着你，大眼瞪小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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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愿意第一个开口，打这第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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