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撒在羽筱身上，他觉得暖洋洋的。
但是身边好像少了什么。
“唔…？寒岩？”
他睁开眼睛，自己身边的位置已经没有什么寒岩了。
只留下了一股若有若无的不太好闻的气味。
羽筱穿上了拖鞋，顺着另一股香味走到了厨房。
寒岩正站在里面做早餐。
“你醒了？”
“嗯，起来之后没看到你，就顺着味道过来了。”
他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寒岩一边接羽筱的话一边给锅里的煎蛋翻了个面。
“你应该还喜欢吃煎蛋吧？”
“嗯，平时有空的时候都是自己煎来吃的。”
“五年了，你还是只喜欢吃这个？”
“毕竟我只会弄这个嘛…”
羽筱有些不好意思地瞟了瞟四周。
毕竟已经过去五年了都还只会煎鸡蛋，怎么说都觉得自己把寒岩的脸给丢干净了。
“下次有什么想吃的可以告诉我，我帮你做。”
“谢谢…可是你现在应该不方便出现在组织吧？”
“…？为什么不方便？”
寒岩转头看向羽筱，似乎有些疑惑。
自己又没背叛组织，怎么就不方便回去了？
“啊…就是……你这次不是因为有事离开组织了吗？”
“是，有什么问题？”
“没…没有问题，这当然没有问题了，我就是怕你没空麻烦你了……”
“哦，没事。
我的事情已经办完了。”
“这样啊……”
羽筱的语气里莫名透露出一股异样的情绪，也许是失落……？
“比起纠结我的事，还不如先把早餐吃了。”
在羽筱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失落的情绪时，寒岩已经把夹着煎蛋的三明治端到他面前了。
“趁热吃。”
“……”
羽筱看起来似乎有些无精打采的，他抓住了寒岩的手。
“我想坐着再吃。”
“好。”
寒岩牵着羽筱的手，把他带到了餐桌那里。
之后她就坐在羽筱旁边看着他吃。
“好吃吗？”
“嗯，一如既往的好吃…”
虽然嘴上说很好吃，但他的表情看起来似乎更低落了。
“你不开心吗？”
“没有……好吧，有一点。”
羽筱把三明治吃完之后，看向了寒岩。
“可以告诉我这五年里生了什么吗？”
“……”
这一次，轮到寒岩沉默了。
“抱歉，我…还不能说。”
“为什么？只要一点就好…我想知道关于你的事。”
“只有这个还不行，我还没有准备好。”
羽筱感觉有些难受，他和寒岩之间似乎一直都隔着一些他看不见的东西。
寒岩可以看见，但她没有选择去打破这一面“墙”
。
“…！”
大概是看见羽筱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寒岩俯身抱住了他。
“我现在还在这里，不是吗？”
“……”
“放心，至少我现在还在这里，而且我也可以确定，我之后也会在这里。”
“呜……”
心底压抑着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爆，羽筱在寒岩怀里止不住地哭泣着。
他不相信，他不相信这样的寒岩会背叛他们，他不相信他们口中的“背叛者”
就是寒岩。
明明在他记忆里的寒岩对于组织是那样的忠诚……
可是现在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寒岩在这五年里没有背叛组织，而正相反，可以证明她已经背叛组织的证据却是一样不少。
甚至连她自己也对这五年里生的事有所隐瞒…
一切都是假的，“不知道要杀的人是谁”
，其实就是因为知道才主动接的任务；“好奇卡牌的作用”
，其实早在接下任务的时候就被领告知了，之后只是再找机会打探一下是否还有别的作用。
可是，如果寒岩真的背叛了…那为什么她还留在这里？只是因为自己有不死之身，所以才留下的吗？她不是那样的人。
可她就是被认定为背叛了，没有为什么，过往奉献给组织的一切都因为她是“背叛者”
而被掩盖。
“……”
羽筱死死地抓住寒岩的衣服，似乎只要他一松手寒岩就不见了。
其实他也想过，如果寒岩真的背叛了，那他也跟着寒岩一起背叛组织。
他是寒岩带回去的，虽然他们相处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一年，远比不上之后领代为抚养的五年…
可是他的一招一式都是寒岩教的，课本知识也是寒岩抽空教的，甚至连他的第一次委托，寒岩也在不远处跟着。
就算他失手了寒岩也会去把他带回组织，不会责怪他，还会帮他包扎。
羽筱不想相信领说的话，可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还好，“表演”
只到今天。
明天开始，他就可以用自己的真实想法去面对寒岩了。
毕竟他和寒岩一样，如果可以的话，都不想去欺骗身边的人。
“太好了……”
“…？什么？”
也许是觉自己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还被对方听到了，羽筱又往寒岩怀里缩了缩。
“没什么…就是在想自己应该很快就可以变回去了，想给你看看我长高了多少。”
这是真心话，在这五年里羽筱时不时就量下自己的身高。
每次都拍了照片想给寒岩看，但是又怕寒岩在忙不敢。
“其实你想的话随时都可以。”
寒岩就像是在摸什么小动物一样，摸着羽筱的脑袋。
“那我想等到明天。”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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