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一样！
就算信，也会跟你装不信。”
“既然他们俩都不信，要不……”
殷茵试探性地提了一句，“就干脆都别说了。”
“人心都是一样的。
遇事的时候，都揣着侥幸。
就像你，也像那两个孩子。
但总有一天，你们都不得不面对，然后再后悔。
那两个后不后悔我不在意，但你，殷茵，你是我唯一的孩子，以后会是大法官。
这是你必须跨过去的一道坎。
无论什么情感放在你面前，你都不能有恻隐之心，哪怕是亲情。”
“要六亲不认。”
她垂头丧气，“道理我都懂。”
“这件事情不是逃避就能解决的，拖得越久隐患越大。
依一已经有了时空错乱的表现，陆延霆的身体也在走下坡路。”
老爷子环顾四周，“这个时空不会自行消亡，这里的人还会继续生活下去。
等到有一天陆延霆躺在病床上再也醒不过来的时候，依一的痛苦就会在这个时空得到延续。”
“所以我觉得就算是要说，也应该是跟依一说。”
“与其让依一想办法制造重叠的契机，不如让陆延霆自己来更直接。”
殷茵目瞪口呆，“爸，你是要让陆延霆……”
“你不是不希望看到依一痛苦？那就让陆延霆自己动手。
两个时空重叠的契机系在他身上，他自己动手也好掌握个度。”
“前提是他得信！
而且得是深信不疑！”
“所以先给他埋颗种子，让种子在痛苦中生根芽，最后长成参天大树。”
“法官大人，你还真是……”
殷茵感慨道，“冷酷无情！”
“这件事陆延霆自己来做，对依一是一种仁慈。”
“可这样的仁慈对于依一来说，却是最残酷的……”
在医院观察了两天后，陆延霆出院了，带着满腹的疑惑和沮丧，回到了他们位于郊区的小家。
站在窗边，他看着外面萧条的雨景，觉得就连老天爷都在和自己过不去。
这么多药吃下去，情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扑朔迷离。
关于这次的症状，医生给不出个说法来，只能将它归于肝功能紊乱。
这件事情就像是陷入了个无解的死循环一样，让人束手无策。
厨房里充斥着忙忙碌碌的声响，是叶依一在为他准备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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