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手一抖,手电筒差点掉了。
表弟默不作声的搂着蔚渴,身体微微的有点发抖。
我轻声问他怎么了,他只是摇摇头,没有说话。
我摸摸他的手,竟然出奇的凉。
这么剧烈的奔跑,还有点闷热的天气,他怎么会冷成这样?我又轻轻碰了下蔚渴的手,更加的冷,那种透入骨髓的冷意一直钻到我心底,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成志全把车开的飞快,一路往镇上狂奔。
不一会到了一个普通的民房,成志全跳下车就狂拍那扇门:“朱老三,快点开门。”
他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在嘶喊,周围几家本来已经歇息的邻居又亮起了灯光。
我们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沉默的等着他下一步举动。
本来蔚渴这样该马上上医院的,但表弟居然出奇的安静,就这么等着。
不一会,有人骂骂咧咧的来开了门,一见成志全,立刻眉花眼笑的让开来:“哟,小全子……啥风把你吹来啦?”
“少耍宝,快点救人!”
成志全粗鲁的推开他,回头帮着洋洋把蔚渴抱进屋里。
“喂,他们这是……”
朱老三一脸不满的跟进来,一边唠叨着一边看向成志全,转头瞟到蔚渴一眼,又探手一摸蔚渴的手腕,登时就停下了啰嗦。
“老太婆,快起来,有客人。”
他中气十足的叫道。
边麻利的让我们到里屋去。
等我们把蔚渴放到屋里床上,朱老三只留了洋洋在屋里,把我和成志全赶了出来。
对我还算客气,成志全直接就
被他踹了出来,差点跌到地上。
成志全有点狼狈的站稳,回头怒目而视,门却早就关上了。
我想笑,又挂着洋洋和蔚渴的情况,脸上不知道是笑还是愁,自己看不到,但一定是古怪至极。
成志全倒没有看我,一脸自认倒霉的样,坐到一边生闷气。
一个60上下的老太太端了茶出来,斟上两杯,客气的让我们喝茶。
老太太穿着睡衣,面带倦意,我不好意思的说:“这么晚打扰你们了。
实在不好意思。”
老太太笑眯眯的说:“不要紧。
救人要紧啦。”
说着就进屋里去了,再没出来。
我小声问成志全为什么不上医院去?成志全没抬头,闷闷的说除了这个朱老三,附近没人能救得了蔚渴。
我听他说得那么肯定,有点怀疑也没敢再问了。
不管怎么样,等会看看再说吧。
这一等就到了半夜,客厅的大钟打响1点的时候,我都打了一个盹了。
成志全早就歪到一边的沙发上睡着了,我半靠在沙发上,身上盖了件夹克,正是他带在车上没穿的那件,比他身上的花衬衣倒朴素了许多。
他睡得很沉,侧脸向里,瘦削修长的身子微微弓起,双手环抱胸前,带着一种孩子气。
我闲的没事,下意识的打量他的五官。
说来好笑,认识两天了,还是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的仔细看他呢。
见他头一眼就觉得他跟我的初恋男友很像,但跟他接触后就发现,根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我的前男友,是个清高,自傲到近乎自恋,没几个朋友,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追求完美,对别人挑剔苛刻到极点的人。
成志全乍一看很孤僻自傲,其实却相当热心,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到处都是朋友。
陷入回忆中的我没有发现成志全已经醒了,只是痴迷的盯着他的笔挺的鼻梁呆呆出神,根本没察觉到他越咧越大的嘴。
等他忍不住的笑出声,意有所指的笑我口水都快流下来时,我又羞又恼的跑到屋外去了。
初秋的晚风有几许凉意,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忙转回屋里。
门开了,朱老三笑嘻嘻的从屋里出来,手里捏着几张黄纸。
我突然想起成志全给我的那些东西,不知道还在不在,大概留车上了。
我也不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小时候曾在二姨家见过,说是从庙里求的灵符。
为此姨父经常跟二姨吵架,说二姨迷信,弄得他被人笑话。
姨父是个党员,在机关工作多年,颇受上级赏识,下级爱戴。
虽然后来下到工厂去当厂长,依然做得有声有色。
二姨也是个知书达礼的贤内助,从不为私人的事去烦姨父。
家里搞得井井有条,自己的工作也干得不错。
但是,表弟洋洋五岁那年,二姨有会带他到郊外去玩,姨父因为有事没陪着去。
到天黑了,二姨才回来,表弟发着烧,满嘴胡话。
姨父和二姨把他送到医院,烧了一个多星期,反反复复的也不见好转,把二姨急得直掉泪。
后来还是外婆偷偷请人问了神,说是在野外撞了邪,要办一场法事给人家赔罪才行。
病急乱投医的二姨趁姨父出差的功夫,把表弟带回家,请神婆做了法事。
说来也怪,当天夜里,表弟的烧就退了,到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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