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
怀恩单手抱着一摞折子走进养心殿。
“奴婢叩见皇爷。”
朱景樘挥挥手：“起来吧。”
怀恩起身，小心翼翼走到朱景樘身前，恭敬的将折子递给朱景樘：“皇爷，截止到弘治元年，大明宗室人员、俸禄、田契、赋税，奴婢都整理出来啦。”
他是没权力过问外廷的事。
查办贪污官吏，东厂只是协助内阁，归根结底，这事当有内阁禀奏皇爷，他过问不得。
但皇爷交待的任务，他需要对皇爷负责。
朱景樘站起身，手持折子，在养心殿边看边走。
他阅览折子的速度极快，每看完一本，便随手扔在大殿上。
怀恩再次将下一封折子递过来。
如此反复，不出片刻，大殿内散落着漫天黄本。
“怀恩，大明皇室共有多少藩王。”
朱景樘背着手，走到养心殿门口。
春寒料峭，外面的风吹进大殿，吹动了朱景樘的襕袍。
怀恩赶紧去关门。
“不要关门。”
朱景樘言语很平静，但怀恩似乎感受到一股无名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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