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这货是个不要脸不要命的家伙，使起坏来无底线，从他对付司空帅那种下贱的手法上就可以看出来，而且应变能力极强。
说得好听一点吧，这家伙有脑子，说得难听一点呢，就是一肚子坏水，不过我更倾向于后一种说法。
“第七，他和所有男人都一个德性，不但好色，而且十分好色，见到美女就挪不开眼晴，而且是明目张胆光明正大的。
前面说过，他根本就没有脸皮这一说。
整个董办的女人没有一个没被他揩过油的——当然，严格说起来谁揩谁的油还说定呢——但是，就差临门一脚，按他那种没脸没皮死缠烂打的功夫，应该能活捉几只妖精才对，却偏偏没有——不过他的本钱非常不错——噢，这个算我没说。
“第八，这种人理论上应该油盐不浸，但他居然和萧笙——萧博士的女儿、一个曾经流落街头的小混混——相处融洽，而且肯为只有一面之缘的她挺身而出，硬挑黑帮黎家鹰一伙，而且这个一面之缘还是那丫头在公交车上扒了他的钱包，偷了他的全部身家——区区七百大洋。
“第九……算了，你也别听什么一二三四了，我自己都说得颠三倒四的，这么多信息一通乱炖下来，他的确是一个疑点重重的家伙，柳总和原警官的的怀疑都是有道理的。”
木乃伊静静地听着，眼波如水，看不出丝毫情绪，就像一湖秋水，没有任何涟漪。
“我总结了一下你的描述，给他贴了这样几张标签——”
木乃伊手里捻着半截苹果条，“哈佛才子、语言超人、特种军人、出得高端会所、入得枪林弹雨、对付敌人不择手段、虽寡人有疾而不乱性、遇性情中人能两肋插刀。”
“林姐姐，”
李纯恩撅着小嘴不满地道，“我吧啦吧啦说了半天，你几个标签就贴完了，还整得像个说书先生似的，之乎者也。”
“你有没有觉得，你越帮越忙？”
木乃伊把剩下的半截苹果条塞进了嘴里，问道，“——把你自己忙得跟狗似的？”
“什么嘛？”
李纯恩像被踩了尾巴的狗似的跳了起来，“我怎么越帮越忙了？我哪里像狗了？”
木乃伊平静地咀嚼着苹果条：“而且你今天来的目的也不是跟我说那前八点，而是要说第九点？”
“要不怎么说你是‘魔都第一才女’林若曦呢？”
李纯恩幽怨地叹了一口气道，“连我这个‘魔都第二才女’李纯恩都瞒不过你！”
“别贫了，”
木乃伊地李纯恩娃娃般的脸上拧了一把，“说吧，是不是柳怡亲自出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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