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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药泉山遇獍现白骨 明月岛龙娃降鱼精

高僧守戒四十载,垂涎肉香全费。一万四千四百昼,休让心灵丑,莫要魂魄飞。十八冤屈缠身绕,毒蛆痛彻心肺。为僧守节神护佑,一次破戒时,终生难赎罪。

这一篇词牌道得是那临海观音寺,曾有一得道高僧,法号悟觉,平日里恪守戒律几十载,忽有一日到得街上散步,经过一家卖熟狗肉的店铺,闻那伙计叫卖狗肉,那阵阵狗肉香气扑鼻,这平日戒律森严的悟觉和尚,竟禁不住诱惑,颇感垂涎欲滴,大有一食为快之感。待回到寺中,突觉浑身发热,身上顿生十八处毒蛆,每一毒蛆竟如人头般大小,痛不可忍。虽遍请名医,均告束手,无法医治,悟觉自知是前世冤孽作祟,即忍痛跪在佛前,虔诵金刚经,以求忏悔。

忽一日,一觉醒来,恍惚中看到一十八个魂魄在眼前,对他说道:“当初你为将时,征战沙场,二十兵丁中有两个兵士犯了军规,你却不分青红皂白,将全部二十人诛杀,吾等是被你枉杀的那十八个冤魂,寻尔已两百年,但尔为僧守戒,有护法护佑,故而吾等无法对你侵犯,现如今你看狗肉动念想食,已然破戒,再无护法佑你,故而吾等可寻尔复仇,尔现诵经求解冤,吾等姑且饶尔三载,以后再来向尔索命。从此三年中悟觉的毒蛆果然再无发作,直到三年后毒蛆再次复发溃烂而死。

此一因果故事,并非教人不能为将带兵打仗,保家卫国,而是说明为将者,切不可滥杀无辜,而应重视民命,更不可枉杀,方才能得善报矣!

话不多叙,再续前文:且说四个娃娃,请来目犍连尊者,铲除了北俱芦洲之异妖,辞别了老可汗和包胡尔察,又登传经之程,一路上茫茫草原无边无际,望不到尽头,绿野连着蓝天,几人饥餐渴饮,晓行夜宿,也不知走了多少时日?这一天又度了百里行程,四人已是筋疲力尽,遥望远处,山峦叠嶂,云雾弥漫,身前身后,清风飒飒,道路两旁树林浓密,鲜花遍野,芬芳扑鼻,看来已走出了大草原。那三只神兽来到一处小溪旁,停身住蹄,只见河边绿草茸茸,溪声哗哗,好个静谧之所。

憨娃赶到三个神兽近前,往前方打凉棚观瞧,只见前方已无路可循,便对后面的三个娃娃高声喊道:“前面已无路,有座大山挡道,咱们怎生过得此山?”

此时木娃三人已然来到近前,眼望前路,果然已无路可走,不禁都有些迷茫。

修善娃道:“看来此路不通,咱们已是精疲力竭,又米水未沾,只得在此露宿矣!”

憨娃闻听力表赞同,说着放下大铁勺,解开衣襟,扇扇风,一屁股坐在一块大石上,呼呼喘气。

木娃道:“看来已无他法,咱们就在此宿营便是。三弟,你带着藏獒犬前方探探路,好给明日登程寻个方便。四弟,你和我寻些可食之物,做顿餐饭,也好充饥。二弟,你在四周巡巡可有妖孽在此出没?”

不表其他人各司其职,单表这摩罗娃,带着藏獒犬顺着小溪往前行去,一路上已无路可行,满目都是巨石横生,荆棘遍野,但也有那花香四溢,小鸟唱鸣,藏獒犬在前探路,越走越感吃力,看来是往山上攀爬,只有翻过此山方才知晓前面有无道路?谁知前面却是林深草密,摩罗娃行不多时便迷了路,也找不到藏獒犬在何处,只得高声呼唤,却无藏獒犬的回应,摩罗娃不禁心中慌乱,想往回寻那来路,却难寻得,慌乱之中,只得顺着溪水往回走,可这溪水也是曲曲弯弯,东拐西绕,仍无法回转原地,摩罗娃正寻间,忽见前方现出一座庙宇,摩罗娃急忙来到庙宇近前,抬首观瞧,只见这庙宇甚是雄伟壮观,但庙门紧闭,不见香客,庙门上方悬一匾额,上书四个大字“药泉禅寺”。

摩罗娃心中暗道:“看这四周山清水秀,确是一处佛门好去处,但为何却不见烧香拜佛之人?如此冷冷清清,莫非此处是妖窟不成?”想至此摩罗娃便想回转找到三个兄弟,可无奈仍是寻不得归路,便把心一横,暗道:吾先进这庙中探个究竟,再寻他们不迟。想至此摩罗娃抬足踏上庙门石凳,举手拍打门环,谁知这门却未锁闭,竟自敞开,摩罗娃进得庙中,抬眼观瞧,只见这庙之殿堂采用了独特的伽蓝七堂制,造型各异、雄伟巍峨、金碧辉煌,有别于北南风格,而是面西背东,寓意咫尺西天,殿堂建得如下:影壁—山门殿—天王殿—大雄宝殿—藏经阁—卧佛殿,配殿;周围分布着钟楼、鼓楼、南北环廊、伽蓝殿、祖师殿、客堂、法物堂。山门是一座有三个门洞的牌楼,中间一大门洞,两旁各有一稍小的洞门,摩罗娃知晓这象征着佛教的“三解脱门:即空门、无相门、无作门,故此也称“三门”,佛之“身入空门”便是僧尼进入寺院的大门—-三门,以此开始了远离人世喧嚣,吃斋念佛的寺院讨生。再看每座殿堂周围都有郁郁葱葱的松柏,院中可见袅袅升起的香烟,能闻嘚嘚回荡的木鱼音及韵律当当的钟鼓声。

摩罗娃绕过影壁墙,面前出现一座通道式长方殿堂,其左右两侧各有密迹金刚塑像一尊,手持金刚杵,摩罗娃从佛经中得知这是个传说:古时天竺有两位王子皈依佛门,发誓常随佛旁,聆听佛的一切说教和一切秘闻,故称密迹金刚,但佛教传至东土后,这寺庙中的密迹金刚就被“哼哈”二将所取代,这也是佛教在东土之转化。再往前行便是天王殿,殿中供奉弥勒佛。

摩罗娃心道:这弥勒佛又称弥勒菩萨,大肚罗汉,是竖三世佛中的未来佛,而这药泉禅寺之弥勒却为坦胸露肚,喜笑颜开之象,甚是喜人。再看弥勒殿两旁的柱子上刻有蕴含誓理高深的对联:

“慈颜常笑笑古笑今笑世上可笑之人,

大肚能容容天容地容天下难容之事”。

摩罗娃点首赞道:“这上联是说看世上众生,镜花水月名利色情,却空为人生百年,岂不可笑;下联是表佛心能忍,容无知人所做的一切。”再观弥勒佛两侧是威武的四大天王,分别是:

东方持国天王多罗吒,守护东方,脸白,穿白色铠甲,手中法器是碧玉琵琶“持国”,其意是慈悲为怀和扶持国土,手中的琵琶表示用音乐感化众生,也表示“调”音。

南方增长天王毗琉璃,守护南方,面青,穿青色铠甲,手中的法器是青光宝剑,其意是令众生增长善根,宝剑是为了保护佛法,也代表“风”。

西方广目天王毗留博叉,守护西方,红面,穿红色甲胄,手上缠着一条龙,“广目”其意是用“净天眼”观世界,代表“顺”。

北方多闻天王毗沙门,守护北方,绿面,身着绿色甲胄,右手持宝幡,左手握银鼠“多闻”,其意是名声闻于四方,手里的法器代表“雨”和制服妖魔,保护丰收。

摩罗娃知道佛教认为四大天王是护法神、守护神,他们担负着护佛、护法、护僧、护国、护众生的职责。凡间则认为他们代表“风、调、雨、顺”,保五谷丰登,六畜兴旺,众生平安。

弥勒背面是一尊手持金刚杵、穿甲戴盔的韦驮像,号称护法天尊韦驮。传说佛祖赋予他保护寺院和“佛、法、僧”三宝安全之责,是寺院的守护神。

摩罗娃出了天王殿后门,面前大院正中摆放着一个石雕大宝鼎,刻有药泉禅寺寺名,其北侧摆放有燃香供佛的大香炉,殿前还有二块功德碑。迎面正是药泉禅寺的大雄宝殿,大雄宝殿为重檐歇山式,雄伟壮观,进入大雄宝殿,只见高大敞亮、金碧辉煌、殿内供奉的塑像众多,大殿正中供奉华严三圣像;左右两侧配置十八罗汉和造型精美,雕刻技艺精湛的紫檀木雕善财童子五十三参,看来乃是药泉禅寺镇寺之精品;主尊佛的背面配置大型海岛观音像。大殿正中的主尊像,供奉在须弥座台上,主尊佛为佛祖释迦牟尼,两侧分别为文殊菩萨和普贤菩萨,殿内佛像前张挂着许多经幡及各种法器,使大雄宝殿显得庄严肃穆,令人肃然起敬。殿堂内有许多妙相庄严、气势雄伟、技法精湛的各种塑像,有色彩艳丽,画技高超的壁画,摩罗娃从佛经中知晓:古天竺佛教信徒尊称释迦为大雄,意指英勇无畏、法力无边,因此将供奉释迦牟尼的殿堂叫做大雄宝殿,身处其间,便感千百年来积淀而成的佛教精髓在瞬间释放。

摩罗娃遍游药泉禅寺,细细观赏,对比佛经,不禁感叹佛法的精妙,但又心中疑惑,这偌大的寺庙空无一人,虽可闻木鱼钟鼓之声,却不见半个僧侣踪影,真是怪哉怪哉!摩罗娃见这庙中无人,也未见有妖气存在,便想如能找到三个兄弟,到此歇息岂不美哉。想至此正欲退出庙宇,寻路返回。突兀,只听庙后传来一阵怪异的叫声,这声音尖利刺耳,却在庙宇上空回荡,经久不息。摩罗娃大惊,急纵身往庙后掠去,待来到庙宇最后一层院落,面前现出一个月亮门洞,摩罗娃往门洞里观瞧,不禁大吃一惊,只见那门洞内有一魔怪,看它怎生模样:

斑纹皮袄,全身金黄。血盆口食山吞谷,凶光射绿眼一双。头高昂呲牙舞爪,腰身短四腿如纲。鬃毛炸胡须乱抖,吼如雷唬吓四方。尺八寸红舌吐出,可拖地胸腹毛长。其戾气远振天涯,凶傲像胜似虎狼。

且说摩罗娃见那魔怪甚是凶恶,不禁心惊,再看它脚下竟是堆堆白骨,摩罗娃恍然,暗道:吾觉这寺庙怪哉,怎无人影,却原来都做了这怪物的口中餐,这药泉禅寺的僧人惨也!吾定要铲除此魔,为众僧报仇。

想至此,不禁热血沸腾,大吼一声:“呔!尔这残忍的魔怪,竟敢在此残害生灵,俺摩罗娃定要除去尔这孽障,拿命来!”说着舞动金锤,搂头便砸,那魔怪一双绿眼射出寒光,随即发出一声怪叫,摩罗娃闻听不禁心中激漾,双腿发软,顿感骨软筋麻,双锤也舞动不起。只见那魔怪张起血盆大口,一口叼住摩罗娃后颈,便往庙后山林中窜去,霎时没了踪影。

药泉禅寺又归安静,过不多时忽然传来呼唤之声,这声音由远而近,渐渐来到庙前,却原来是木娃三人寻到此处,你道他们怎生寻来?却原来摩罗娃往前寻路,久久未归,饭食做好,却不见摩罗娃返回,三人不禁慌乱,便来寻摩罗娃,但山深林密,他们也迷失了方向,竟寻到一个村落,但三人进到村中,不禁大惊,只见村中空无一人,却到处是堆堆白骨,惨不忍睹,三人见寻不到人影,只得出村再寻,半路上竟遇到了藏獒犬,这才让它头前引路,寻着摩罗娃的气味,找到这药泉禅寺。三人进得寺中,见这偌大禅寺,竟也空空如也,庙后竟也是堆堆白骨,不禁愕然,三人寻遍整个寺院,也未寻到摩罗娃的踪迹,不禁大失所望,正无奈时,忽被憨娃寻到了摩罗娃的一对金锤,三人更是大惊,不知摩罗娃吉凶如何?

修善娃道:“依吾之见,三弟肯定遭了毒手,咱们还是出寺寻他才是,这妖魔不会藏于这寺中。”

木娃点首道:“四弟所言极是,咱这就出寺寻找。”

说着三人急出寺门,来到荒郊野外四望,哪里有一点蛛丝马迹?不禁心情沉重,各无言语,三只神兽也蔫头耷脑。正在此时,忽闻前方有歌声传来,只听这歌声悠扬悦耳,煞是好听,歌儿唱道:

白龙马儿蹄朝西,驮着唐僧取经去。马后三徒腿遛细,一走便是几万里。不惧那妖魔鬼怪,识破那美女画皮?闯过了刀山火海?战胜了陷阱诡计?骗不住火眼金睛,敌不过铁棒神奇。

白龙马儿脖铃急,驮着唐僧取经去。取经之路不容易,容易怎干大业绩?不惧那魔法狠毒,自有那法宝护体。八十一难弗拦路,七十二变可制敌。师徒四人同斩妖,邪恶怎能胜正义!

三娃举目观瞧,只见从密林中闪出一匹白马,马上端坐一少年,你看他怎生模样:

衣着俊雅颜端,剑眉虎目威严。

身材修长神武,头戴方巾青衫。

手摇折扇潇洒,明眸皓齿飘然。

情莹气朗照人,面如朱玉似仙。

三个娃娃不禁心中称赞,好一个美少年,再听那歌声就是出自他口,修善娃不禁凑近木娃身前,悄声道:“大师兄,听他刚才所唱,是说的咱们父辈们西天取经之事,特别是说你父齐天大圣孙悟空的功绩,看来这美少年与伯父齐天大圣有些渊源,不如咱们这就去问个究竟?”木娃也有同感,三人便在这少年面前停住脚步。

憨娃上前对那少年问道:“这位小哥,不知你是哪路英雄豪杰,刚才你所唱之歌听来好像是与那唐僧师徒西天取经有关,吾等与唐僧师徒大有渊源,不如咱们做个朋友,敢问小哥尊姓大名,可否见告?”

那俊美少年闻听,勒住缰绳,往下观瞧,见是三个仙童般人物,不敢怠慢,急忙翻身下马,拱手一揖道:“三位仙童,多有怠慢,望岂恕罪,但不知你们是何方神圣?小兄这厢礼过去聊!”

憨娃忙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吾等乃是如来佛祖的传经使者,这是吾大师兄慧空,那是吾四师弟慧缘,俺是老二慧能是也!”

那美少年闻听,连连点首,口中应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小兄好生敬仰,好生敬仰!”接着又询道:“刚才这位仙童所说,你们与那唐僧师徒大有渊源,但不知有何渊源?”

憨娃答道:“不瞒你说,那唐长老是俺们父亲的师父,那齐天大圣孙悟空是这慧空之父;那天蓬元帅猪无能是俺的父亲;俺还有一个兄弟法号慧静,是卷帘大将沙悟净之子,如今不在这里;吾这位四弟更是了得,他乃是玉皇大帝驾前书童,更是唐三藏的弟子。”

那少年闻听“诶呀” 一声,翻身跪倒,连连给三个娃儿叩头,口中道:“原来三位是真人不露像,竟都是神仙之后,小的有眼无珠,多有不敬,还望见谅!”

木娃急忙相搀,拉住他手亲切不已,随问道:“但不知你仙乡何处?尊姓大名,难道与吾们的父辈有些渊源不成?”

那美少年随即笑道:“正是如此,你们可知当年唐长老西天取经所乘的白龙马么?那乃是西海广晋龙王之三太子,因违逆父命,犯了不孝之罪,也蒙菩萨解救,叫他与唐长老作脚力,共去西天取经,幸得皈身皈法,皈入沙门,方得正果,被如来佛祖加升为八部天龙,返回西洋大海,如今已做了新的西海龙王,吾是他老人家的三太子,如今奉父命来到这药泉禅寺,烧香还愿,却不想这偌大的寺院竟遭浩劫,僧侣均变白骨,好生凄惨,吾正四处寻那造孽之魔,不想在此遇到三位使者,真是天助吾也。”

三个娃娃闻听大喜,憨娃道:“原来如此,实不相瞒,俺们的三师弟就是被那魔头掠去,至今生死不明,吾们正在寻他,待寻得这害人的妖魔,必与铲除,现有你更可助吾等一臂之力。”

几人正在商量寻魔之法,忽闻远处传来藏獒犬的啸声,几人不敢怠慢,忙循声赶去,来到一片树林前,只见藏獒犬正对着林中犬啸不止。几人注目观瞧,只见林中隐约似有人影晃动,憨娃便欲冲进林里,被修善娃一把拽住,那西海龙王之子,从背后撤出龙泉宝剑,晃身形冲入林中,霎时林中传来呼喝打斗之声,三个娃娃急忙入林,只见那太子舞动宝剑正与一魔怪相搏,只见这魔怪生得好似狮虎,面目狰狞,血盆大口,口中吐出鲜红的长舌,两只利爪锋利无比,眼见那太子已是不敌,修善娃舞动禅杖加入战团,二人战这怪物,仍是难以取胜。

憨娃一见大怒,舞动大铁勺照定那魔怪搂头便砸,谁知那魔怪端得厉害,动如闪电,快似猿猴,三支兵器伤他不得,却让他用利爪抓伤了龙子和修善娃,二人败下阵来,剩憨娃一人苦苦支撑,木娃一见撤出樱桃宝锤参战,谁知这魔怪犹如鬼影,飘忽不定,兵器砸他不着,它却只找二人的要害出爪,这才是:

风风火火四个娃,欲除妖孽入林杀。一只魔怪凶如虎,巨口张开血盆大。西海龙子舞神剑,浑身解数无妙法。慧缘宝杖入战团,难敌利爪寒风洒。二将受伤痛心脾,憨娃铁勺怎招架?木娃宝锤杀入阵,七十二路奇招下。无奈此魔似鬼魅,飘忽游荡却难抓,饶尔威灵多手段,魔身面前顾不暇。

却说木娃、憨娃二人斗那魔怪,不能取胜,木娃见此,便跳出战圈,伸手拔下几根毛发,轻轻一吹,霎时变出几十个木娃,各挚樱桃宝锤,围住那魔怪,将他困在阵中,憨娃这才脱险,来到木娃面前,呼呼大喘,直累的骨软筋麻,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站立不起。木娃连忙取出太上老君的金丹,给修善娃和小龙子服下,不过片刻二人伤已痊愈。

此时,木娃抬首再看那战场,却已是情形大变,那几十个幻化之木娃也没能困住那魔怪,被他使鬼影身法,逃之夭夭。突兀,前方又传来藏獒犬的吼声,众人前往一观,只见是摩罗娃坐在一块巨石之上,面现痛苦之色,巨石旁有一参天古树,古树一侧的的树皮被剥光,光滑的树皮上刻着几个大字:“龙眼吸石”。

憨娃急忙上前关切的对摩罗娃道:“兄弟你现怎样?可否受伤?”

谁知那摩罗娃却是张口欲言,却发不出声音,只是伸出手臂似要抓住甚么?

憨娃急忙抓住他一只手臂,想将他拉起,谁知使出九牛二虎之力,竟拉不动他。

木娃见状,走上前来,握住摩罗娃手臂,运起万钧神力,想把摩罗娃拽起,谁知仍是无功而返,这摩罗娃就像被粘死在巨石之上,仍无法脱身。这可把四人惊住了。

憨娃道:“这却如何是好,怎生救得咱兄弟?”说着竟呜呜哭将起来,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洒落胸前。

众人都被憨娃所感,无不动容!摩罗娃也被兄弟情义深深震撼,心中一急,竟脱口说出话来。只闻他道:“众家兄弟,休要为吾伤心,俺这不是未死么?办法定会有,你等先不用救我,且先去除了那魔怪,方能寻得解脱之法。”

此时木娃已然冷静下来,对摩罗娃道:“三师弟休要惊慌,但不知你如何被困在这巨石之上?这巨石又有何奥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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